不仅费特曼不会游泳,就连蔷薇·艾德也不会。他们二人看着克里克,希望他能想出一个更为稳妥的办法。
克里克想了想,说道:“没关系,你们现在这里等我,我回到龙洞岛之后,偷偷遥控一艘小型游轮来接你们。”
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二人也都答应了。
在克里克临行之时,他说道:“你一定要小心,一有不对劲就赶紧躲起来。”随后,费特曼想了想补充道:“如果到天明还不见你回来,我们就去找彭荣将军。”
克里克点点头。他辞了费特曼与蔷薇·艾德,独自一人向长珠港走去。
弯月当空,银光遍洒,今晚的夜色明亮而通透,这对克里克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现在除了这条路他并没有别的选择。
他从第9军审讯部门逃出来的旧账还没有算清,在这种紧张的局势下,他绝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被苏舍尔等人再次带回去。
克里克快速的向前跑去,他瘦小的身体被月光越来越长,消失在朦胧的月光之中。
费特曼与蔷薇·艾德站在夜空之下,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克里克成功登上货轮,等他成功回到龙洞岛,然后,再来接他们过去。
在克里克拖着瘦小的身躯赶往长珠港口的时候,东19区执安署大楼内的审讯正式开始了。
刘进脱掉外套,露出结实雄壮的肌肉,他嘿嘿冷笑着看了菲尔德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皮鞭,喝了一大口酒。
他走到菲尔德面前,把一整瓶烧刀子浇在菲尔德的身上。
烈酒沿着菲尔德的脸颊向下流去,浸在他满身的伤口上。
一种蛰的骨髓里的疼痛从菲尔德的伤口上传来,这个从没有受过如此折磨的年轻人被痛的张嘴大吼起来。
撕心裂肺的吼声冲破了厚厚的墙壁、冲破了厚厚的铁门,在夹杂着痛苦和悲伤的哭声中,清晰而迅速的传了出去。
声音经由空气、墙壁传到了阿七的耳朵里,顿时,阿七猛的抬起了头。
在审讯调查科呆了多年,阿七虽然没有用过酷刑,但在末世一样的世界中,又怎么会没有见过别人动用私行。从菲尔德传来的吼声之中,阿七已经预感到,他已经要到极限了。
这时,阿七再也顾不得内心的骄傲,再也没有瞧不起这个年轻人,他死死的握紧拳头,揪着一颗心,在心中默默呐喊道:“撑下去,菲尔德,一定要撑过今晚。”
对于刘进来说,烈酒浇在伤口上实在算不得什么。他可以用小刀在一个人的身上割下几百刀,可以将他的肉一点一点的片下来,如果刘进不想让他死,他绝对死不了。
他可以用细小的竹签将一个人的皮挑下来,甚至比一个绝世高手的刀都要准、都要快、都要轻。如果他乐意,他甚至可以在一个人不流一点血的情况下,将他的皮整个剥下来,还能拿在你面前让你看。
这个在执安署大楼审讯科里呆了十几年的老队长,深得审讯酷刑的心得,他只是整个执安队的黑暗面的一个代表,但绝对不是唯一。
刘进走到菲尔德面前,看着这个被吊在锁链上的年轻人。他太了解这种小年轻了,尤其是菲尔德这种一直高高在上,从不知道何为民间疾苦、何为生来残酷的富家子弟。
刘进嘿嘿一笑,在菲尔德耳边说道:“小子,你准备好了吗?今晚可是很漫长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