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到下,看得十分细致,脸都不?红了。
果然,要想训练害羞的?人,就要多来几回。
谢蕴不?理会她的?话?,静静脱衣,徐徐入水,待一靠近,谢昭宁就靠了过来。
水落了满地,哗啦作响。
一番天旋地转后,两人身上都热了。
出水后,谢昭宁拉着谢蕴出浴室,“喝些鱼汤。”
两人坐在殿门口,看着天色徐徐变黑,谢蕴静静喝鱼汤,时不?时问一句户部的?事情。
谢昭宁回答挺好的?。
晚上谢蕴不?走了,留在水榭。
隔日一早,两人一道去大殿。她二人鲜少一起,今日一道进去,少不?得让人多看一眼。
看到谢昭宁,朝臣们都不?敢靠近,她查账的?本事了
得,遇到她,就准备好认栽,户部尚书最近轻快许多。
两人一道跨过门槛,秦思安正与祝云说话?,乍见两人过来,她最近抽了抽,拉着朱云避开这两个?祖宗。
祝云看了一眼,没?在意,继续说事,秦思安的?心思飞了,她撇开祝云,自己主动?去找谢蕴。
“大人、大人……”祝云喊了一遍,人走远了。
秦思安拉着谢蕴到一旁说话?,道:“荣安可?有消息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消息?”谢蕴直视她,“你该去问鸿胪寺卿,毕竟两国的?事情,往来文?书先至鸿胪寺。”
“你别和我打官腔,鸿胪寺的?消息哪有你的?消息快。”秦思安说道,“再这么?打下去,西凉保不?齐会将荣安拉出来的?。”
“拉出来便?拉出来,我能怎么?办?亦或是我朝割地赔款?”谢蕴语气凉凉,“我该提醒你,你越在意,越会被西凉拿住把柄。”
好比陛下,面上从不?关注这些,不?给前线将士压力,朝臣也不?会在意荣安的?事情,议论的?人便?少。
秦思安望着她凉薄的?一面,不?知是好是坏,她问一句:“谢蕴,你越发不?近人情了。”
“你近人情?”谢蕴反问秦思安。
秦思安缄默,无语望着横梁,半晌才吭了声:“你这样让我很慌,谢蕴,我还是喜欢以前看着冰冷,但善解人意助人为乐的?你,现在的?你,将你的?全部善良都给了那位祖宗,你这么?下去,会没?有朋友的?。”
谢蕴也不?惯着她:“你这种朋友,不?要也罢,将来我若落难了,你不?插一刀已然是你的?仁慈,指望你搭救?坟头上长草,尸骨也被野狼咬死了,你也不?会动?一动?眼皮。”
秦思安彻底说不?出话?来了,突然,两人中间伸进来一个?脑袋:“你们在说什么??”
谢昭宁盯着两人,看看秦思安又望向?谢蕴:“悄悄话??”
“秦大人说我不?近人情,将来会遭报应。”谢蕴转了话?题。
谢昭宁眨眨眼睛,道:“遭报应之前先将她拉下来,一起遭报应。”
秦思安:“……”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三人不?欢而散。
散朝后,谢昭宁往户部而去,秦思安拉住她,问:“裴暇成亲,你去不?去?”
朝臣们看风向?,裴暇算什么?,不?过是去岁进士罢了,姑母是谢蕴,才让人多看一眼。这回他成亲,都在看东宫,东宫若去,他们就回去。
东宫若是不?去,朝臣们最多看在谢蕴的?面上送一份贺礼罢了。
秦思安自然视线要打探风声的?。
“不?想去,但是不?得不?去。”谢昭宁也懊恼,去是肯定要去是,这也是给谢蕴的?颜面。
若真不?去,谢蕴不?会说什么?,心里必然会不?高兴的?。
秦思安听懂话?音,拉着她的?手腕,鼻尖多了一抹清香,她嗅了嗅,香味清甜。她多看了殿下一眼,想来是换了熏香,她便?没?有放在心上,随口说道:“罢了,知道你的?意思,不?去也得去。”
东宫过去,裴家的?亲事必然很热闹。
谢昭宁点头:“那就去。”
毕竟是谢蕴的?娘家,只要裴暇有脑子,将来的?富贵必然不?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