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回事?”
凤寒初一手叉着腰一手拎着刀,暴躁地在大殿里走来走去,刀尖都在地上划出一路火花。
“尤其是玄墨——”
“你好歹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声东击西,偷天换日,哪一条兵法背不全,竟然被他骗了?”
“还有苏轻云——”
“你的轻功不是天下第一,耳力一绝?怎么几个术士进来对着时辰钟动手脚,怎么就能没听见?”
刺啦刺啦——
刀在地上拖来拖去,发出惨绝人寰的声音,三个爹不由得都皱起了眉头。
凤寒初越走越上火,咚一声就站在了步辰面前:“你说你,一天到晚在颐年园……”
“我怎么了?”
步辰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我给你看病熬药已经仁至义尽,你还让我看着大殿的门。”
“看也就看了,我看的不好吗,让他进来了?你闹什么,还不是你自己让影卫撤走的?”
“就是!”
苏轻云也是一万个不服气:“我学的是轻功,又不是术法!”
“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听见又怎样,等我到的时候,他们早跑了,谁没事干会盯时辰钟?”
苏轻云说完,一指玄墨对凤寒初说:“再说了,玄墨刚才就劝过你了——”
“那小狼崽子阴险狡诈,影卫撤不得,免得他半夜溜进来偷袭你,你听了吗?”
凤寒初张张嘴,不知道反驳什么比较好,最后把目光投向了润泽。
其余三个爹也看向了他。
正在钓鱼的公子润泽感受到了身后盛大的杀气,不得不回头一笑:“看我做什么?”
“我很无辜好不好?小寒初觉得我会和帝尊里应外合,就把我关在后殿不让我出门。”
润泽委屈地眨眼睛:“我是看见了有人进来,有人拨弄时辰钟,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啊。”
“我与世隔绝,听不到外面的消息,谁知道那些人是来做什么的,你们也没有人跟我说一声……”
“你闭嘴吧!”四个爹齐齐出声。
步辰说:“你要是真心想示警,我想不出有什么能难住你。”
润泽一指凤寒初:“他,他不让我说,不让我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轻云说:“你能这么听话,当初说把糖小乖偷回来就偷回来,闹得天下大乱也不在乎。”
润泽温柔地解释:“年纪大了,做不了那么热血澎湃的事情了,再说了,小寒初这身体也不能气着。”
玄墨冷笑一声:“看来你是真的很想让糖糖嫁人。”
“你别冤枉我啊。”
润泽抱着鱼竿狡辩:“是你们这群当爹的不好好保护孩子。”
“当初要是让糖糖跟我回云雾山,别说萧燕归了,就连那个死鬼萧斩夜都找不到,能搞成今天这样?”
“要不是小寒初把我关起来,我能发现不了告诉你们,这一切都是小寒初造成的,要怪怪他!”
三个爹齐齐把矛头指向凤寒初:“对,就是你,是你把人放进来的。”
凤寒初:“……”
外敌还没来,就开始内讧了,这不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