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浮安好不容易把萧玉祁清理出宫,回到圣殿伺候,然后发现有什么不太对劲的样子。
刚才他在外面耽误的时间久了一点,毕竟不能像清理萧玉婉那样不允许萧玉祁来,萧玉祁始终是下一任晋州王。
不过好说歹说,总算不漏痕迹地安排了不少杂事,让他少来帝尊宫,尤其是在女帝面前晃悠。
聂浮安把人送走,长出了一口气,结果刚迈进圣殿气又不顺了。
帝尊坐在帝座里拿着茶壶,看样子是给女帝倒茶喝。
但是茶杯倒满了,茶叶和水都溢出来了,帝尊还在倒。
聂浮安眼睁睁地看着女帝捧着下巴看帝尊,也不阻止,就让茶水从书案上淌到地上,汇成一条小河。
聂浮安:“?”
中邪了吗?
这又是什么新的兄妹情趣,你们人可真的是太复杂了。
要阻止吗?
看帝尊倒水倒的这么开心,阻止了也不太好吧?
毕竟帝尊从小到大被迫害,刀口舔血,过得也不是人过的日子,从来没什么机会这样玩。
就当哄孩子高兴,玩水就玩水吧,大不了一会擦擦地就是了。
然而聂浮安万万没想到,帝尊把一壶茶倒完了,又站起来重新拿了一壶接着倒。
聂浮安:“?”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不是在玩闹,这是在找揍吧?
等他看向女帝的时候,更绝望了。
女帝不但没有制止,还默默地用术法从别的地方搬了一桌子的茶壶,排的密密麻麻的好几排等着。
这一桌子茶水都要倒出来……
聂浮安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炸了,他赶忙上前行礼:“帝尊,陛下——”
无论是帝尊还是陛下,没有一个人理他的,只有潺潺的茶水,从他的靴子边缓缓地淌走。
还留下两片茶叶黏在他的靴子上,好像在嘲笑他,孤寡,孤寡。
聂浮安头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了,捏了两下拳头,忍辱负重提高了嗓音:“帝尊,陛下!”
这下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
女帝先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哦,聂浮安,你来了。”
我来好久了,聂浮安:“……陛下,帝尊这是?”
帝尊终于舍得把手里的茶壶放下了,捧着茶杯说:“阿月,喝水。”
聂浮安:“……”
帝尊你倒什么茶呢,你就应该拿着茶壶往女帝嘴巴里灌,看到那一桌子的茶了吗?
都灌进去!
女帝接过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喝了一口:“好甜。”
帝尊微微一笑:“加了蜜水,你不是最爱喝这个?”
“是的哦,嘻嘻嘻。”
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般的亲密。
聂浮安抖了两下,这是什么情况,就在刚才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他的思绪开始飘的时候,帝尊终于看到了他:“你怎么在这?”
在此已久的聂浮安:“……”
我的错,我不配,我就应该在殿外,让呼啸的寒风把我带走!
他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但是还不能发火,扬着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