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婉大惊失色,差点直接从车里走出来问原因了,脸色苍白地说:
“这是为何,父王身体不好,平日都是玉婉面见帝尊,今日是哪里做错了吗?”
她咬着唇想了半天,猛地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女帝她不喜欢玉婉,所以才……”
聂浮安的脸色也有些沉了:“郡主,您明白摸帝尊的眼珠子,是什么罪过吗?”
萧玉婉的跌坐了回去:“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我可以向女帝道歉的……”
长得挺好看的女子,怎么脑子不太好呢。
聂浮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索性把话说得更直白点:
“我的意思是郡主您冒犯的是帝尊,至于明德陛下,她根本就没有把您那点内宅的小伎俩放在眼里。”
萧玉婉地手紧紧地搅在一起,低着头拭着眼泪说:
“我就知道女帝生玉婉的气了,帝尊和女帝情同兄妹,一定是为女帝出气来了,可是父王他是无辜的,他不该……”
“行了!”
聂浮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怎么说还不听了呢,就这脑子还在陛下面前晃:
“郡主您就别胡思乱想了,加冠礼之后您随家人好好回晋州,这段时间您就别出门了。”
“哦,还有,帝尊的逆鳞中逆鳞就是明德女帝,听不得一点关于她的闲言碎语,您管住脚的时候也管住嘴。”
聂浮安伸手把车帘子拉上,把哭泣的声音一下挡住:
“晋州王他确实挺无辜的,所以到时候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
马车踉踉跄跄地走掉了,聂浮安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这下帝尊没有后顾之忧了吧?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晋州王一家人拼命在帝尊的逆鳞上反复横跳。
萧玉婉是不敢再进宫了,不过她哥哥,晋州王世子萧玉祁代替她进宫呈送奏折。
虽然萧玉祁对帝尊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对女帝嘛……那就难说了。
中秋月宴结束的第二天,宸月到帝尊宫来送药,顺便还送来了几株广寒草。
广寒草耐冻,又很容易养活,云雾山的花匠在培植了将近两年后,很有信心地送到了宸月面前。
她很高兴,当即就带着广寒草到了帝尊宫,找了信任的花匠,栽种在赤乌圣殿周围。
“帝尊宫竟有广寒草?”
宸月刚种下几株花草,就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一扭头,就看见一位潇洒桀骜的少年。
他大概有二十岁,身形修长,束发的玉冠衬得人风度翩翩,一身月白的长袍,披着同色的披风,眉目间都是骄傲之色。
宸月弯起嘴巴,很高兴地问:“你也认识广寒草?”
少年点头:“老师拜望云雾山一位先生时有幸得到一株,你为何会有这么多,你是云雾山弟子?”
随行的宫人小声介绍:“陛下,这位是晋州王世子。”
然后又对萧玉祁说:“世子殿下,这位是梁国明德女帝。”
萧玉祁愣怔了一下,这才行礼:“原来是陛下,萧玉祁有礼。”
虽然对萧玉婉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萧玉祁看起来很守礼的样子,宸月笑眯眯地点头:
“久仰久仰。”
萧玉祁一笑:“陛下知道臣?”
宸月点头:“前两天见过令妹。”
令阳郡主最后一次进宫就生了一场大病,回去之后茶饭不思,日夜以泪洗面,谣言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