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听了,立马振奋精神,出去找人发挥了。
优昙宗的见他趾高气昂地出去了,也有点忍不住搓搓手:“陛下,那我们……”
糖糖满脸疑惑:“你们不是来看哥哥的吗?”
大巫说:“这事也可以暂时缓缓,陛下如果有事尽管吩咐,我们优昙宗和逍遥境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糖糖:“?”
若干月前,恨不得把逍遥境的属从打死的莫不是另外一个优昙宗吧?
她捂着额头:“倒也没什么要吩咐的,那么多活死人留给你们研究,既然不看哥哥,那你们研究去吧,走吧走吧。”
优昙宗的宗徒依依不舍得地走掉了,好像走的慢点就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
唐必在一旁都看笑了:“传言果真不可尽信,都说南疆民风粗犷彪悍,臣觉得萧少主和属下倒是其乐融融。”
糖糖一听这话,仿佛唐必是在夸她,腰杆不由得都挺直了:
“那是自然,燕归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自然也是最好的主人。”
“萧少主他虽面冷,但……”唐必刚想说点什么,一转头就看到了泉的眼神。
那双眼睛里浮起的杀意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唐必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颤栗:“你……”
“你说哥哥怎么了?”
糖糖正听着呢,唐必的话音突然断了,她不明所以地转头,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坐在身边的泉:
“你不舒服嘛?”
“痛。”
此时的泉眼神懵懂又茫然,眼尾都是红的,像一只在雪地里跑迷路的小狐狸,摸着饿得瘪瘪的肚子。
糖糖心软了,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脑袋,从兜里掏出一颗糖:“给,吃吧,吃完了就不痛了哦。”
泉抱着糖,红了耳朵。
看着这样柔弱的泉,唐必却浑身发冷。
他自小过目不忘,又身在官场这么多年,看人从不会错,这个泉实在是太危险了。
“陛下,海族族长在您身边多时,也该送回海族了。”
等到书房中的人散尽,唐必才出声提醒。
糖糖正在看奏折,浑不在意地说:“哦,他能预知事情,我留他在身边还有用,等战事结束再让他走,出什么事了?”
唐必直言:“臣总觉得他心术不正。”
“唐必师兄,”糖糖眯眯眼,“你前几天养伤不也糊弄神仙爹爹了嘛。”
唐必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臣说的,不是这件事,他刚才对着臣的表情阴狠,待陛下却是孩子心性。”
糖糖一愣:“你是说我给他吃糖的前后?”
“是。”
糖糖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书房外,泉坐在阴雨绵绵里,正在看鱼缸里的锦鲤,神态安然。
唐必也顺势看过去:“陛下,莫要被他的表象欺骗了。”
“嘁。”
鱼缸边的泉把手伸进水里,看红锦鲤来咬他的手指,上钩了。
“唐必,唐必……”泉轻声地念了几遍,“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作对。”
咬到他手指的锦鲤慢慢地不动了,尾巴最后扑腾了几下,肚皮一翻,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