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么条难缠的大尾巴,温润如唐必也不免急躁,直接动手抓人了:“族长,请回。”
泉缩成一团往糖糖身后躲,手指抓着糖糖的衣袖,骨节都捏的泛白了:“他,凶。”
唐必:“……”
守门的明雾词小声嘀嘀咕咕:“都跟你说了,装柔弱不适合你,翻车了吧,活该!”
唐必:“……”
明雾词继续落井下石:“您看您那张脸,浩然正气存我心,是娇软小白花的料吗?
“硬上硬上,懂不懂,愁人的孩子!”
唐必气得眼前一黑:“……闭嘴!”
糖糖瞪大了眼睛:“……唐必师兄你凶我?”
唐必差点跪地上:“陛下息怒,臣说的不是您,是明小将军她,出言不逊。”
出言不逊的明雾词开始装壁花。
糖糖瘪瘪嘴巴:“没事了,你先去将奏折整理出来,我去换身衣裳。”
唐必看着远去的两个身影,眉头紧锁。
牵着糖糖衣袖的泉,在拐弯的时候蓦然回头,望着他,嘴角浮起轻蔑的笑意。
“你不喜欢唐必师兄吗?”糖糖拎着小袍子,在走廊上快速奔跑。
泉跟着她,脚步却轻轻的,怕惊吓到她:“嗯。”
“为什么?”
“他,凶。”
糖糖笑起来,回头看他一眼:“唐必师兄是好人,他在保护我,不是故意那样对你。”
“好,人?”泉眨了一下眼睛,点点头,“不,凶。”
糖糖顺着他点头:“对。”
泉笑起来:“记,得。”
糖糖一直在看他的眼睛,师尊说,人人都说谎,可能眼睛撒谎的次数少一点。
这样温柔懵懂的眼睛……
“境主。”
一个属从从天而降,些许辣眼睛的宫女装换成正经的禁军装扮,糖糖差点没认出来:
“是你,有事?”
属从从地上站起来:“鲛妖国主已经带着弟兄们将沉墓封死了,海岸边也布置了新的法阵,国主请陛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