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
“你有。”
不就是耍赖皮嘛,糖糖最拿手了。
她把嘴巴一撅,两只手捂在眼睛上,装模作样地揉,纤长的腿在地上蹬蹬蹬:
“哥哥不疼糖糖了,不记得糖糖的名字,凶糖糖,还把刀架在糖糖的脖子上,好痛,呜呜呜……”
燕归:“……”
糖糖呜了几声,发现哥哥不理,她还把手指挪开一条缝往外瞄——
正对上燕归若有所思的目光。
糖糖立马心虚,赶紧把手指捂紧,继续哭:“呜呜呜,哇哇哇——”
就听一声轻轻地叹息,然后她的小脑袋被拍了拍:“记得,不凶你,也不会再杀你。”
嘻,就知道哥哥不管变成什么样,最舍不得的就是糖糖了。
可开心了,但是坚决不能表现出来。
糖糖扭过身子,很凶很有气势地一脚踹过去:“不信。”
她的本意是把弯刀踢走,表达自己被欺负的不满,结果刀是被踢飞了,也把她的鞋子勾了出去。
就看绣鞋以一个极其完美的弧度飞过草地,绕过一棵柳树,噗通,掉进了溪流里。
燕归:“……”
糖糖:“……”
两道目光从溪流边收回来,一起落在了那只套着净袜的软乎乎小脚上。
袜子上绣着姿态慵懒的小怪,眯缝着眼睛,好像在嘲笑:笨。
糖糖默默地把小脚扳回来,压在屁屁底下坐好,然后放下裙子,气咻咻地问燕归:
“说,你看到了什么?”
这种时候,直觉在提醒他,只要说一个字,那都是错的。
燕归沉默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我去捡。”
等他走到小溪边的时候,只看到湍急的水流和突出水面的石块,鞋子早被冲走了。
最后他就拎了弯刀回来,眼睛里还有些笑意:“没了。”
糖糖傻了,心疼地抱住自己,怎么办,要蹦着回去了。
这里离营地还是挺远的,下次出门记得要多带一双鞋子,可是兜兜装鞋子,只怕会被人当成傻糖糖吧。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