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容点点她的小鼻子:“自然有办法。”
“第一种,子母蛊可以从小东西的身上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不过转移后的蛊的威力更强,对帝尊和新蛊体的伤害更大。”
雪海容戳了她一下:“搞不好,同归于尽,小东西,帝尊和新的蛊体都会死干净。”
“还有第二种哦,以子母蛊为子蛊,在别人身上种下新的母蛊,这样子母蛊是死是活,都跟小东西没有任何关系了。”
“最后一种,就是让小东西身体里再住一个小东西,新的小东西替小东西养着母蛊,这样小东西就安全了。”
糖糖被他说的迷迷糊糊的:“小东西是哥哥,新的小东西是另一个‘哥哥’……”
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那之前燕归哥哥神识里出现的,就是新的‘哥哥’吗?师伯你早就在给他治病啦?”
雪海容摇摇头:“那个不是师伯做的,是帝尊。”
四年前,燕归和凤寒初同时回到了帝尊宫,按照帝尊的本意是要杀了凤寒初的,然而燕归不许。
他三番五次反抗帝尊,这几乎是帝尊宫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帝尊根本无法忍受。
毕生的梦想是把天下牢牢掌握在手里,可是悲哀的是,他连自己的的儿子都掌控不住。
这样的情绪反复折磨着帝尊,让他更加走火入魔,他杀不了燕归,就开始折磨他。
雪海容说:“师伯没有进到帝尊宫,都是道听途说,但是事实可能比传说还要残忍。”
燕归被各种各样的蛊毒折磨的生不如死,不过帝尊是不可能让他出事的,只会让他一天比一天难受。
但是燕归无比能忍受来自身体的痛苦,在这些痛苦里,意志反而变得更加强大,这点是让帝尊害怕的。
伤害燕归的身体已经不能消解帝尊的恨意,他就开始瓦解燕归的意志。
帝尊让黑袍国师炼制了新的毒,这种毒会让燕归产生幻觉。
“雪海容叹了口气:“他找了很多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娃娃,按照你的穿衣打扮,捆在刑具上,等燕归毒发了,就带过去。”
帝尊当着燕归的面,用各种残酷的刑罚把这些女孩子一个个折磨死。
燕归发病时,会以为这些女孩子就是糖糖,每次都痛不欲生,濒临绝望。
“帝尊每个月都会让他看这样的场面十几次,差不多一个月,都不需要用药,小东西就有了幻觉。”
雪海容转过头去看窗台,那个劲瘦的黑色身影早就不在了。
他继续说:“他时常分不清自己是谁,又在什么地方,后来连自己都忘了,你还记得他去年一年都没有给你消息吗?”
糖糖捂住泪流不止的眼睛,用力地点点头。
雪海容叹了一声,把她抱过来,拍拍她的背:
“那个时候小东西就成了帝尊的一个傀儡,帝尊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因此他做了很多坏事,破坏新政,刺杀梁国大臣,训练恶煞和活死人,还有扶植新羌君。”
“师伯遇到他的时候,他就站在极北陆的海边,跟鲲鱼说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穿红裙子的小姑娘,但是记不清她的长相了。”
糖糖点点头,小声地哭着说:“嗯,那是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