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是医生,研究死人头的!”于果笃定地说,“他不可能是数据分析师,因为他是个数死早,他每年的税都我帮他报的。嗯,我爹地也是数死早,不过比我爸爸稍微好一点,他会帮别人买基金和股票,他是个股票经纪人。”
李维斯听得嘴角抽搐:“你多大了?”
“我七岁了。”于果说,“我爸爸说回中国我可以上一年级了,我要入少先队,你知道什么是少先队吗?”
李维斯忽然发现这孩子跟自己似的,思想很进步啊:“知道啊,那你加油吧,先入队再入团,以后还能入党呢。”
于果两眼放光地点头:“是哦,我要当党员!”
李维斯唏嘘道:“是哦,我也想当党员!”
两个party粉默契击掌,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回到石湖农场天已经黑了,巴顿和隆美尔果然都认识于果,对他十分亲昵。
李维斯给小孩做了洋葱圈和儿童牛排,煮了酥皮汤。于果吃完饭已经俨然成为他的脑残粉了,抱着他的胳膊问:“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李维斯担心他择席,便同意了,将他抱回自己的屋子:“好吧,你今晚先和我睡,明天我们一起给你整理一间儿童房。”
于果自理能力极强,不用李维斯招呼便自动洗了澡,换了睡衣,将自己塞进了他被窝,临睡前还解释:“我要倒时差哦,平时我不是这么早睡的。”
李维斯微笑点头,给他掖了掖被角:“睡吧。”
孩子很快发出轻微的鼾声,李维斯打开umbra,用私密聊天问桑菡:【什么情况?】
等了半分钟,桑菡回道:【挺好的。】
李维斯放了心:【觉得她和网上的感觉一样吗?】
【很可爱,我们很聊得来。】桑菡说,【我送她去酒店,刚刚回到学校。】
这么说他们相处应该是比较愉快的,李维斯不好再往深了问,便说起工作来:【宗铭明天上午回来,他刚刚让我接了一个叫于果的小孩,你认识他吗?宗铭是不是在耍我,他说于果是umbra的分析师!】
【hugo是吧?】桑菡说,【于天河的儿子,心算大师,在国际上拿过奖的……等等,于天河回来了?!】
李维斯好奇起来:【于天河是谁啊?】
【宗铭的发小,脑神经学专家。】桑菡说,【怪不得他说要找个厉害的回来治一治我们……不过于天河不是定居比利时了吗?】
【他离婚了。】李维斯八卦道,【于果说的,他爹打不过他爸,所以离婚了。】
桑菡发了个语重心长的【哦……】,忽然说:【同|性家庭是不是都不稳固啊?你和宗铭会争吵吗?】
李维斯反问:【你猜?】
桑菡了然,给他发了个同情拍肩的表情,问:【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弯了的?】
这问题把李维斯难住了,随口胡诌道:【初中吧。】
桑菡又【哦……】了一下,问:【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弯了的呢?】
李维斯硬着头皮瞎编:【喜欢男人呗。】
桑菡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如果喜欢的对象是个很像女孩子的男人,这种算不算弯了啊?】
李维斯把这句话捋了一下,问:【你是说伪娘?】
【呃,大概吧。】
【那也算吧。】李维斯摸下巴,【如果在知道对方是男人的情况下还喜欢他,那就算。】
桑菡发过来一串省略号,说:【饿了,我去吃碗冒菜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