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朱棣备受打击,“好歹我也是藩王,他再能耐还能比我还牛?他还能拒绝不成?”
“平常或许不会,但眼下不同。”徐妙云道,“天子近臣和藩王结交,属于犯忌讳,虽说天高皇帝远,但这个节骨眼儿上,他肯定谨慎的很,得找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朱棣彻底没了脾气,但又不忍辜负媳妇儿一片苦心,“那你说咋办?”
“殿下已经很久没拜见父皇了,今年父皇寿宴也未能赶去,不若以此为理由。”徐妙云沉吟道,“殿下心系父皇,当的仁孝,钦差代表的是皇上,李青又是天子近臣,嗯……
儿子思念父亲,想与父亲身边的人聊聊,以解相思之苦,合乎情理,他无法拒绝。
退一步说,就算万一传到京师,那些笔杆子也不会大做文章,于他,于燕王府都无影响。”
“还是妙云想得周到。”朱棣心服口服。
同时,他心里也有些气苦,堂堂藩王,请人吃饭请到这个份儿上,着实憋屈。
徐妙云见他答应,喜笑颜开,“那妾去着笔墨。”
“不急。”朱棣将她揽入怀中,坏笑道,“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啥事儿呀?”
“造老四。”
说着,低头吻了下去。
少顷,徐妙云的双手搭上他的脖子,委屈道,“殿下日后,莫要再说那般伤妾的话了。”
“不说不说,都是夫君的错。”朱棣打横抱起媳妇,往厢房走去。
他被媳妇儿吃的死死的,他知道,但他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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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子远去后,角落处,一个大胖少年走出来,一脸欣慰。
接着,又有两个更小的少年,从他背后冒出头来,见休书不知何时被撕得粉粹,也放下心来。
老三终究年龄小,不明事理,仍有些担心,“老大、老二,你们说爹娘不会再打起来吧?”
“再叫老二,我揍死你。”朱高煦恶狠狠道,“快过年了,别逼我扇你。”
“行了行了,散了吧。”朱高炽没好气地摆摆手,警告道,“老三,你要是敢跟上去偷听偷看,绝对过不了这个年。”
……
清晨。
李青伸了个懒腰,起身来到院子里,这次的监视是在明面上,他也大摇大摆地住进了钦差行院。
院里的积雪已有半尺厚,鹅毛大雪还在下着,目之所及,白雪皑皑,这样的景象是在金陵看不到的。
他撤去运行的真气,以普通人的角度,来体验这种环境下的感觉。
时间不长,就感到手脚冰冷,风呼呼地刮在手上,如针扎般刺痛,当然,他骚包穿的太单薄,也占了很大原因。
“嘶~真冷啊!”
真气再次运行,身上逐渐暖和起来。
李青见大雪下个没完,感叹道:“这个天气就应该支个火锅,温上壶酒,涮上肥美的羊肉……”
他咽了咽口水,“来人!”
行院外,几个锦衣护卫匆匆进来,拱手道,“大人有何吩咐?”
李青从怀里取出两贯钞,“去买些酒肉来,多买些佐料,辣子也多买些。”
“大人,用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