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是瞒不住的,更没胆子私吞。只有在明奏皇帝的情况下,他才能占到便宜。否则消息传开,必有无数双眼睛盯上这块大肥肉。
韦小叶也不后悔,开矿这事太麻烦,风险也大。就算有金矿又如何?除非她不雇佣矿工,否则必然会泄漏。
就凭她一个小小孺人的头衔,无数只大脚踩下来,毛都留不住一根。如今这矿属于皇室,又有刑太监看着,可就没人敢打主意了。
而她也不算亏,有了五品宜人的头衔,相当于有了护身符。起码在南楚府而言,不敢说横着走,却也无人愿意招惹。
然而,当她将御赐金锭、宫绸想转送给岑太监,他却笑着推辞了,“韦宜人莫要如此。实话说了,这矿山之利,义父那里自然想得到咱家。”
“不仅如此,义父奏请陛下给韦宜人半成利,陛下也恩准了。年底义父自会派人将银钱送至宝邸。”
岑太监又左右打量了下堂屋摇头微笑,“韦宜人这居处有些简陋,我义父在府城倒有几处上好宅院,回头我见了义父替你讨要一座相赠。”
韦小叶闻言哪里敢收,慌忙推辞,“得蒙刑公公、岑公公大恩未报,怎敢再领厚赠?”
岑太监脸色微变,却是收起了笑容,“韦宜人不肯收赠,莫非厌恶我等内侍?陆将军——”
陆瑾瑜见他拉着长音叫自己,赶紧对韦小叶使了个眼色。
韦小叶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看到陆瑾瑜使眼色,赶紧转了口风,“只是,我在府城确实没找到合适宅院,长者赐不敢辞,愧领了。”
岑太监见她这么说,才又换上笑意,“韦宜人,陛下得知你有一对女儿,还特意赐了些小玩意儿。这可是除了三位公主儿时有赐,十余年未出宫之物。”
韦小叶这才仔细打量皇帝赏赐的杂物,原来是锦绒手鞠、金锁阿福、玉石陀螺等物。敢情本朝公主小时候就玩这些啊!
手鞠是球型玩具,阿福是泥人玩偶,陀螺倒是常见,只是御赐的那对看着是玉石材质。这没见过面的皇帝,还挺有意思,居然赏赐了如星、如月些玩具。
岑太监见她看完了那些杂物,又笑道:“陛下在咱家临行前说了,大司农得了套玻璃跳棋看着有趣,若韦宜人再有这样的好物,也想着陛下些。”
韦小叶听得无语,这皇帝玩心还不小,居然跟自己要这东西。奈何那跳棋只有一副,她现在可没什么办法。
不过,扫了眼系统后,韦小叶却是笑道:“岑中使,那套跳跳棋只有一副,是我偶得,终究是玩物,献给陛下不妥。我倒是另有玻璃瓶献给陛下。”
岑太监闻言笑意更浓,“不知韦宜人所说之物在哪里,可否让咱家先睹为快?”
韦小叶点头笑道:“岑中使请稍待,我这就去取来给您过目。”
她装模作样出了正厅,却是取出了一只玻璃瓶,六只高脚杯,镀金的杯架来。
岑太监和陆瑾瑜见她捧出这套东西回来,看得齐齐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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