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轰然倒地的黑瞎子扶起来,帮他拍掉身上沾的土,用充满嫌弃的口气对他说:“我说师傅,几个月不见,您这身手退步挺厉害呀,连三只狗子都打不过。”
“那可是花爷养的狗,谁敢打。”黑瞎子说完就“嘿嘿”一笑,进了屋子。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呀?”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递给他。他摇摇头,说要啤酒。我只好给他换成一罐啤酒。
“你们几个不够意思,”他“咕嘟”灌下一大口:“密谋好事不叫我。”
“真不是什么好事,最起码对你来说不是。”我叹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
“是不是好事先说来听听嘛。嫩牛五方是一个组合,团魂你们懂不懂。你们这样排挤我,粉丝们知道了会伤心的。”
“你脸真大,哪来的粉丝啊?”我问他。
“嗨,徒弟你这信息太落后了,现在甭管道上还是道外,喜欢咱们五个的人可是海了去了。而且……”他又喝了一大口,我的心在隐隐作痛,冰箱里的啤酒总共就不剩几罐了。
“而且以小姑娘居多。”
“傻逼。”小花没有正眼看黑瞎子,只是背对着他甩出这么一句。
黑瞎子也不恼,站起来,走到桌子前,说:“我在咱们团里虽然不能说是top吧,但人气也是挺高的,毒唯也算有一些,你们别想排挤我,有什么计划快说给我听听。”
我看了看他们仨,闷油瓶抱着膀子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面色平静。小花继续坐在桌前看地图,一副没打算搭理他的样子。而胖子呢,笑嘻嘻地准备吃瓜看戏。
这都啥跟啥嘛。
算了算了。反正我这师傅没心没肺的,和他说说也无所谓,他反正也是长生不老的,他想跟着去我也不拦他。
于是我就把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这么几个问题:第一,你已经长生不老了,这个是平分寿命,你只有吃亏的份儿;第二,地心世界说起来是一个高度发达的世界,实际上比下斗还危险,里面的人说不定都有一枪能把人气化的激光炮,在这种武器面前身手根本是没用的;第三,能不能找到生命沙盘,甚至说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现在都没有定论。
说完之后,他不答话,只是痞笑。
过了半天,我忍不住了,质问他:“你光笑是几个意思?”
“我用笑来掩饰内心的伤悲行不行啊。我的队友们都孤立我,这么好的事不带我。”
“你脑子没病吧,这算哪门子好事。”我真是服了这个疯子了。
“平分寿命耶。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还不叫好事。”黑瞎子一副夸张的表情。
我捂住脸:“小哥,你帮我把他打出去。我不想和精神病人待在一起。”
小哥闻言抬起头,对黑瞎子说:“出去。”
“哑巴你……”黑瞎子一脸无奈:“还真是对小三爷言听计从啊。”
闷油瓶的瓶盖又拧上了,没再搭理他。
黑瞎子终于换上了严肃的神情,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理由?”我说。
结果闻言他又换上了吊儿郎当的神情,川剧变脸都没他这么快:“唉,你们几个吧,没有也不是不行,但是有了更好。再说我不跟你们去,你们一个两个的全死在我前面,我找谁借钱去啊。这样吧,不想让我去也可以,现在就立遗嘱,财产房产全留给我,明天咱们就去公证处公证。拿着遗嘱我立马回北京行不行,保证不跟你们去。”
“好家伙,我说你什么时候变那么好心了呢。原来是怕留你一个活活穷死。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跟着去了,多一个人陪葬我还嫌墓里挤是怎么着?你爱去就跟着一起去呗。本来你能活200岁,和我们一分‘咔嚓’变150了,你可别抱怨。”
“行吧行吧,成交。”黑瞎子做出一副吃了亏的样子。
接下来我们也不再啰嗦,开始制订行程安排。
小花认为此事非同小可,需要尽最大的力量调动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