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哆哆嗦嗦立马缩回手,恭敬回禀,“他灵核受损,灵息暴乱,旧伤未愈又叠新伤,需要好生休养,切不可再妄动灵力。”
白帝沉着脸不耐烦的让他滚了。
和预想的一样,黄泉剑凶煞,顾卿云灵核有损,又不遗余力用尽了全力,灵息才会暴乱。
仔细养着,是无大碍的。
不过,他们要的是十全的把握。
定要再寻些医术精湛的医修来瞧一瞧。
两人定定的凝视着纱帐。
愤恨之余,又气又妒。
气他为了旁人连命都不顾了!
妒忌他为了旁人对他们拔剑相向,疾言厉色!
眼下他们决计不会在顾卿云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担心。
白帝粗鲁的撩开纱帐,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准备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一番。
然而,待看清顾卿云雪衣乌发弥散,凤眸薄红,正恶狠狠的瞪着他。
这副凶狠凌厉,又不得不任人摆布的模样。
尤其是凉薄的顾卿云。
很容易想岔。
白帝神色微僵,不自然的别过脸。
朝辞见他反应,淡淡瞥了他一眼。
不争气。
白帝挑了挑眉。
你试试!
朝辞冷着脸掀开了另一半纱帐,手指登时一僵,面色露出一丝不自然。
白帝无声讥笑。
半斤八两!
砧板上的顾卿云此刻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神色,他近乎震怒的瞪着头顶。
巨大的琉璃,映着一张愤怒又阴沉的脸庞,差点再次吐出一口血。
畜生!
他手指死死蜷紧,攥的手背血管暴突,心底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酸胀和委屈。
这些东西。
看一眼都觉得过分。
是什么作用还用想吗!
这到底是谁的床?这些东西多少人用过了?
他们分明对这里都熟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