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会说咱们定远翅膀硬了,有不臣知心,我朱五忘恩负义,目无尊长!”
朱五最恼火的就是在这,就去全是现代社会,这种事也会遭到道德的谴责,何况这个时代。
况且现在不是划清界限的时候,能装糊涂就装糊涂,将来羽翼丰满在做打算。现在只能低调做人,闷头发展。
“俺就是不服他!”朱进伟忽然委屈的发声道,“定远是咱们的家,凭啥他红口白牙的就想抢劫,就凭他是大帅儿子?
五哥你带兵出征,要是真让他抢走了定远,万一真有个好歹兄弟们哪有退路?说句不好听的,姓郭的就盼着你有个好歹,到时候和州拿不下,定远回不去,咱们不就乱了么!
大帅儿子咋了?咱们在城外让官军堵着的时候,没见大帅出城来接。
咱们拿下定远,好东西可着濠州先拿!大帅拿了也就是了,大帅的儿子还来明抢,他凭啥?
五哥,咱是造反的没错,可咱们不是他郭家的佃户,咱不受他郭家欺负!”
朱五无语,这事的根源还在他这。一直以来他给手下灌输的,就是濠州那边以势压人,定远是弱势群体。
为的是能把这只军队彻底握在手里,也是为了将来万一分家,弟兄们觉着自己占理。
“疼不疼!”朱五心软,问道。
“俺肉厚!”朱进伟揉揉胯,眼睛眨巴眨巴地,“五哥,俺以前念书地时候,听先生讲过。大宋朝的赵匡胤原来也是别人的手下大将,后来主上没了,受主上儿子媳妇的猜忌,干脆反了……”
“滚犊子!”朱五气疯了,“这特么是一回事么,别人读书读脑子里去,你是读屁股里去了吧!”
就朱五这点浅薄的历史知识都知道,赵匡胤那是自导自演的兵变,黄袍加身。
什么受猜忌,柴荣的孤儿寡母不受他气都不错了!
朱进伟一溜烟的跑了,朱五气得头疼,李善长强忍着憋笑。
良久,朱五叹气道,“哎,老李你也别笑,这事咋整,你给出出主意。”
李善长想想道,“镇抚,这事也不是没有缓和的余地。”
“快说!”
“在下看来,郭公子是心高气傲之辈,抢定远无非是心里争权夺利之中作祟!他在咱们这受了委屈,其实对他而言是丑事!”
朱五问道,“此话怎讲?”
当下,李善长贴着朱五的耳朵,叨咕起来。
半晌后,朱五点头说道,“这倒是个法子,咱们让他有苦说不出,还得让他在大帅面前遮掩,只是如此一来,和州这边又得给濠州进贡了!”
李善长笑道,“进贡总好过人家开口要,只要咱们定远军上下一心,缺钱缺粮朝官抚要就是了。”
朱五点头,“老李你这次来和州,就别回去了,我有很多事等着你参谋,首先就是军饷,还有后勤。
这几日我写个方案出来,你帮忙改进。回头咱们军中上下的后勤都交给你,你人手不够就在定远和州投降的吏员里面挑。
再不够,可以把以前的同窗同乡都叫来,先把这一块的架子搭起来。咱们想长远发展,必须有长远的打算,乱哄哄的乌合之众肯定成不了气候。”
“遵命!”
“哎。”朱五叹气,“行了,你一路奔波先休息,我去会会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