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点酒吧。”余惊鹊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喝点。
算是为周介之和叶娴送行吗?
他们不需要,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送行,他们两个人足矣慰藉对方。
“等着。”季攸宁没有劝余惊鹊不要喝,她下去拿酒。
给余惊鹊倒了一杯,季攸宁给自己倒了一杯,她不是第一次陪余惊鹊喝酒。
余惊鹊没说话,仰头干掉,季攸宁同样如此,她现在比第一次的表现好了很多,起码没有咳嗽。
几杯酒下肚之后,季攸宁脸色微红,柔声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余惊鹊舔了舔嘴唇,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季攸宁。
他想要说出来,他忍着很难受。
可是说完之后,季攸宁居然在一旁,掉起眼泪。
“你怎么哭了?”余惊鹊问道。
“感动。”季攸宁很倔强,轻易不会哭泣,这一刻却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感动?
更多的是震撼。
“想不明白,她活着不好吗?”
“她活着,她喜欢的人也活着,两个人幸福的在一起不好吗?”余惊鹊对季攸宁问道。
季攸宁摸了摸眼泪,说道:“活着,那便不是她喜欢的男人了。”
“莫名其妙。”余惊鹊摇头,女人的心思他不明白。
“一点也不莫名其妙。”季攸宁自己喝了一杯酒,她和余惊鹊的想法完全不同,她认为叶娴做得对,而且就应该这么做。
“你们女人不理智。”余惊鹊说道。
叶娴和周介之都死了,对组织来说是好事情,让余惊鹊一直提心吊胆的紧张,可以得到放松。
但是余惊鹊还是要说一句,不理智。
因为理智的人,这么可能做这样的选择,这样的……
季攸宁出言反驳:“这才是一个女人,最后的理智。”
“她已经值了,当那个男人,愿意为了他放弃信仰的时候,她就已经值得了。”
“所以她要为了这个男人,留住他的信仰,哪怕他已经放弃。”
面对季攸宁的话,余惊鹊质问:“是不是可以说,那个男人最后已经不想死了,他想要活着,而是这个女人,害死了他。”
“有这样的可能,但是女人没有做错,男人的信仰因为她而崩塌,就要让她新手建立,哪怕代价是生命。”季攸宁这一刻的理智,让余惊鹊诧异。
季攸宁什么身份?
她会有作为女人最理智的一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