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安晴收起思绪,开始认真给秉心检查。
如她之前所说,秉心服了庄安晴开的药后,在上一次看诊的当日夜里就不再吐血了。而经过了十日的药物治疗,秉心的状态也明显有了好转。
一直候在一旁的静贤对庄安晴的质疑已经完全消失,脸上的笑意也是真挚了不少。
秉心则是慈祥地点了点头,“还真是有劳庄小娘子为贫尼的病情操心了。”
“师太客气了。”
说着,她从小背篓里拿出事先准备好了药交给静贤,道:“这是下一个疗程的药,这次也是开了十日的药量,十日后小女子会再来给师太复诊,解释会按照师太的情况再行斟酌药量。”m。
“好。”
秉心笑着应下,又抬眸望了静贤一眼。
静贤会意,连忙转身出去,不多久便捧来了一个精巧的木匣子。
秉心见了,慈爱道:“庄小娘子,这是诊金和药费,还请收下。”
治病收费天经地义,庄安晴自是不会推辞,大方起身接过,又将匣子收好。
复诊结束,庄安晴也不好继续多留,便顺势向秉心告辞离开。
秉心颔首,又让静贤将庄安晴送到庵外。
许怀正一直在庵外候着,见两人出来,朝静贤行了一礼,之后便载着庄安晴离开。
回程路上,庄安晴总是时不时就想起秉心屋里的那瓶新鲜月季,有关大皇子的种种疑问再次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
原书里应该是提过大皇子这号人物的,可是具体都说了些什么呢?
苦思冥想片刻,有关原书剧情的记忆终于一点点在她脑海中鲜活起来。
她记得原书里大皇子名叫司鸿礼,受封宁王,是静妃所生之子。当今圣上永庆帝还是端王之时,静妃正是端王府的奴婢,在书房伺候左右,因生性恬静低调又通文墨,便入了端王的眼,后来就成了端王的侍妾。
当时端王妃和两位端王侧妃尚未有所出,没想这小奴婢在成为端王侍妾后的第二年便生下了端王的第一个儿子,也是端王府的第一个孩子。端王甚喜,登基后便册封了这小侍妾为静妃,赐柔福宫。
只是静妃毕竟出身低微,为人又谨慎低调,只求安身度日,难免就被那些会争宠的妃子挤到了天边去,永庆帝对静妃的态度也是越来越淡。
至于司鸿礼这个长子,多少也沾染了静妃的性情,生性淡泊不爱言语,渐渐在永庆帝眼中的存在感便越来越低了。
而原书里司鸿礼也没有参与皇子夺嫡,他一直将自己排除与漩涡之外,安安心心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也因此让自己避开了许多腥风血雨。
想到这里,庄安晴不禁皱紧眉头。
照理说,原书里的那个宁王应该不可能遇到前些日子那样的事情才对啊。
怎么感觉这人的设定有些不一样了?
是不是其中发生了什么,让这人的前行轨迹发生了改变?
许多问题在脑海中卷成一团乱麻,让她郁闷不已。
唉,还是自己知道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