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的郎中是不可能收女徒弟的啊。。。。。。
言一呵呵,“盛国的规矩与老朽何干?老朽又不是盛国人。”
说到这里,言一忽地想到什么,忙一脸严肃道:“小庄,待你学成,若盛国不容你,你就搬到瞿国去,瞿国可没那么多破规矩。”
庄安晴诧异,一时间都没留意对方已经暗戳戳给改了称呼。
“瞿国不歧视女子行医吗?”
“不歧视,找我拜师的就有女子。”
“那瞿国有许多女郎中吗?”
“那倒不是,毕竟没有那么多女子能吃得了行医的苦,半途都放弃了,能留下来的造诣也没那么深。”
说着,他扬了扬眉,意味深长地笑道:“所以如果小庄你搬去瞿国,以你的本事,一定能在瞿国闯出一片天地,怎么样?是不是很吸引?”
庄安晴笑笑,“没有。”
言一噎住,“你都没去瞧过,怎么一下就否定了呢?”
“晚辈是没有瞧过,可您不是已经瞧过了么?您瞧了那么久最后都跑到盛国来了,这不是说明盛国比瞿国更好么?晚辈又为何要跑到瞿国去呢?”
言一再次噎住。
说得如此有道理,他竟一时间无可反驳。
他承认盛国的确大那么一点、富那么一点、好吃的多那么一点,唔,景色也好看那么一点。。。。。。
不过,他过来可是为了自己老友,并不是真的为了这些。
孙平渊:真相了!你就是为了那些来的,我就是个幌子!
庄安晴耸耸小肩膀,无奈道:“那晚辈也有夫君家人啊,晚辈为了他们不是更应该留在这里么?”
言一愣住。
似乎是这么回事。
等等,不对不对!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盛国不待见女子行医!女郎中在盛国就是死路一条!
庄安晴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总有一日能有一条属于女郎中的路的,晚辈不介意先走一走。”
言一深深陷入了沉默。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言一心头激荡,端起杯子仰头喝尽杯中茶水,一杯陈皮茶生生被他喝出了烈酒的气势。
砰的一声,杯子重重放到桌上,“好!说得好!不愧是我徒弟!有志气!有魄力!有——”
“等等!”
庄安晴连忙叫停,一脸迷惑,“老先生,您方才说啥?”
言一眨眨眼,“我说你有志气有魄力。”
“不是这句,是前一句。”
言一又眨眨眼,“不愧是我徒弟。”
庄安晴整一个懵住,“不是,老先生,我什么时候成您徒弟了?我好像什么也没说啊。”
言一神色一凛,“拜师茶我都喝过了,你怎么就不是我徒弟了?”
他表情如此认真,搞得庄安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不过庄安晴仍尚存一分理智,挣扎道:“不是,我什么时候给您喝拜师茶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言一看看自己地茶杯,又抬眸看她,“这杯茶是谁倒的?”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