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就是当地官员,对他有种恨之入骨的冲动,可以说,大酋长不理解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渐渐的,他对苏祁安这个人,颇为感兴趣。
大酋长都不用说话,但身为多年死对头的二元老,只要看一眼,就能猜出八九。
“老家伙,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是不是比你过去这么多年见到的,还要不能理解,对吧。”
即便被二元老点出心中所想,大酋长却是没有辩驳。
二元老一笑,随即道,“嘿嘿,老家伙,放心吧,这次一同出来,你会有很大收获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不过老家伙,你这么吹捧东山侯,是不是有些过头了,提醒你一句,别哪天被人当棋子用了,还傻乎乎不知。”
大酋长的话,足以说明他内心的矛盾,这一路的所见所闻,的确让他对苏祁安颇为好奇,他也很感谢苏祁安反攻莽荒郡,给他的族地留一口喘息。
但这并不代表着大酋长,对苏祁安没有防备,在他心里,一直觉得,苏祁安不过是拿他们当棋子而已。
需要就用,不需要就弃,要他像二元老这样,跪舔苏祁安,根本做不到,至少目前来说不可能。
二元老的笑容瞬间收敛,他很认真的看着大酋长道。
“老家伙,我知道你想说啥,但我想说,你太小看苏先生的格局了。”
“你别不服气,别的咱不说,就说这次,苏先生带领东山军、裂山军打西州城,你说如果西州城被拿下,唐丰的下场是什么?”
大酋长冷笑一声,摇头道,“那当然是抓俘虏,以他换最大的价值,比如族地,他的私产啥的,这才是利益最大化。”
这话一出,二元老的双眼,露出浓浓的嘲讽,他看着大酋长道。
“哼哼,老家伙,这只是你的看法,利益最大化,你对苏先生的了解,和本长老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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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你说就说,搞什么人身攻击,你要是有远见,怎么会败给东山侯,在这里教训我,你还不配。”
“怎么,抓了唐丰,不留他命当俘虏,难道直接杀了不成。”
二元老的最后一句话,一下子让大酋长炸毛,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当他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时。
本来应该和他斗嘴争吵的二元老,却是出奇的一语不发,脸上挂着笑意看着他。
这笑容,一下子让大酋长感到毛骨悚然,他像似想到什么,脸色僵硬,最后有些犹犹豫豫道。
“难…难道东山侯真敢杀唐丰?”
二元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随即轻吐一句话,“咱们拭目以待。”
这一下子,让大酋长脑子瞬间放空,苏祁安真的有这个胆子敢杀州牧?
他虽然是蛮夷,但对和凉人打交道太多,说他是个熟悉凉人的百事通都不为过。
他太清楚,杀州牧,这付出的代价可不是一般大,被处死都算轻的。
州牧不仅仅代表的是自己,更是当今天子在各州的代言人。
苏祁安拿下交州,和交州牧的战斗,最后也只是逼得李康自刎,他并未主动出手。
从表面看去,围城逼迫自刎和主动出手,并没有什么不同,结果还是州牧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