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立起身,“愿愿,我不想跟你吵,这件事我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你也是个热衷做慈善的人,怎么在我身上就想不开了?”
傅砚礼被气笑,“愿愿,你不知道男人占有欲有多可怕吗?我爱你,不想让你去那样的地方受苦,这有错吗?你满腔热血做公益是好事,但总归有个度,我是你老公,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姜愿被问的哑口无言,眼眶通红,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傅砚礼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会妥协。
一分一秒过去,室内安静的可怕。
姜愿用手胡乱的擦了擦眼泪,赤着脚大步走向卧室。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傅砚礼烦躁的扯了扯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
他坐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脑海里仔细回忆着她说过的话。
无论怎么想,傅砚礼都找不到,她非去不可的理由。
有什么是比两人在一起更重要的?
傅砚礼无法说服自己。
他在沙发上坐到十一点,想从侄女口中探探口风,只是电话却没有打通。
再次打过去,对方直接关机。
本来就心烦意乱的男人,直接把手机一扔,去了浴室。
花洒直流。
傅砚礼站在那里,任冷水冲洗着身体。
他强迫自己用正常心态,看待她将要去贫困山区做支教这件事,可怎么都想不通。
他害怕在见不到她的日子里,她会吃苦受罪,也担心她受了委屈没人给撑腰。
小姑娘不是不懂,却又一意孤行。
那会儿,傅砚礼恨不得让她趴在沙发上,狠狠揍她屁股。
终是没舍得。
他一个人默默消化着不良情绪。
傅砚礼苦涩笑了下,这辈子敢拿捏他的,也只有愿愿了。
从浴室出来后,傅砚礼又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感觉到体温正常后,才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