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不会再有昨夜的纵酒这一夜,唯有无尽的哀思
生命真的脆弱不堪!
孟二哥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们知道每次村里人死去,阿木都要在海边坐一坐阿木从合来,村里人也曾想,也许阿木的故乡在大合
生老病死,自然让人思念故土
唯有阿木自己明白,其实他在体悟一种心境,一种数十年修行似乎都未曾体会过的心境
夕阳东沉,月色渐起,今夜的月虽然还是未满,但是更圆了一些
阿木眼神清亮,饮银色月光下宁静的大海幽幽深海,寂然波浪,像大提琴演奏的一支古老的歌
承载柱子的那排竹筏早不知飘向了哪里孟家村的人认为,那竹筏飘荡得越远,便说明死者的来世会越加幸福
竹筏不见,但是阿木知道柱子已然安葬在海底
生!死!其实,不过一瞬间!
凡人一生百年,修士一生千载,其实在宇宙的永恒面前,都是刹那!无论多少哦光阴,都是瞬间
光阴,不可逆转!
纵使,阿木当年悟出的光印禁图,也只能顺应光阴之力,借助光阴之力
光阴,是不可打破的壁垒生死,是不可逃脱的牢笼
阿木似有所悟,似有突破,但在最关键时候,脑中却突然混乱
不知不觉,时光飞逝
月近中天,亥时已过小乌鸟,划过美丽的弧线,如约而至,落在阿木的肩头
“柱子死了!村子里,七年来的第四十七个!”阿木自言自语,也是对小乌鸟说
小乌鸟似乎能感受道阿木的心境,静悄悄地伏在阿木肩头,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没有用头去蹭蹭阿木的面颊
人,很多时候,不需要安慰,只需要聆听,任何的安慰和劝解其实都是一种打扰
阿木苦笑了一下,他和小乌鸟永远都是那么默契不需要语言,便知心意
“合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不知,阿木想起了谁?小乌鸟歪着脖子,似乎听懂了阿木吟出的这句诗
和阿木天涯共此时的,是那一袭紫衣吗?
月光上,阿木负手而立在青石上,背影拖得很长,肩上团小乌鸟!
这样的一个形象,日后的很多很多年,似乎都没有改变,一直刻在东岭无数修士和妖族的脑海中
那是东方崇岭第一人,永恒的身影!
此时,海水如歌,思绪如潮,明月如镜,人生如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