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裕业没骨气,又没有底气,度量又小,谁都知道是不能得罪他的。如今他是太子讲师,太子特别器重他。得罪了他,他心里记恨顾家,等他封侯拜相,迟早会对付顾家的。”三嫂道,“我才不怕他。他就是小人得志。。。。。。”
“三嫂,你把四姐的事瞒下来,顾家继续承受世人的误解,难道袁家就心里感激我们吗?袁裕业就会原谅了顾家吗?”顾瑾之道,“他们家诋毁四姐的时候,大概就从未想过和顾家讲和。你不把他的事讲说出去,他心里只当咱们家端着架子,不敢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家和袁裕业,是不可能讲和的。
我在庐州,都听说太子曾经跟大伯拍板。
也许就是袁裕业从中挑拨的。。。。。。”
三嫂愣了愣。
她正说得高兴,突然被顾瑾之的话停住了口,半晌没接话。
而后,她猛然如梦初醒。
他们夫妻俩把顾珊之的事,说得满京城皆知,大伯母却从来不加以阻拦。
大伯位高权重,自然知道太子近臣是不能得罪的,而大伯母便是大伯的声音。
对大伯不利的事,大伯母应该阻拦才对。
大伯母默许,三嫂也想过为什么的,却没有想明白。再说,大伯母素来就很护短,三嫂还以为大伯母也想着替顾珊之出这口气,才默许他们公然得罪太子宠臣的。
如今看来,大伯和大伯母从来就没想过袁裕业会跟顾家结盟。。。。。。
袁裕业,一直都是敌人。
顾家,也从来就没怕过袁裕业。
明白了这点,三嫂突然想起来。
她觉得更解气了。
“除了袁裕业,还有谁!自然是他挑拨的。”三嫂笑道,“阴鸷小人,一肚子坏水。他若是没报应,老天爷就是瞎了眼的。”
“他怎么没报应?”顾瑾之笑道,“他不是戴了好几顶绿帽子,还要绝后吗?”
三嫂大笑起来。
顾瑾之心里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煊哥儿的事也被搁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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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之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家里。
母亲见她笑容满面的,就问她:“什么好事,这样高兴?见着你大哥了?”
“。。。。。。在三嫂那里,听了几句痛快话。她跟我说了四姐的事。”顾瑾之就把她和三嫂的话,说给了母亲听。
母亲也笑起来。
她是知道的。
“外头人都说,顾家的女人泼辣凶悍。这是我不好,开了个坏头,你三嫂又继承了我的衣钵。”母亲笑着道,话虽如此,语气里却是不以为意,“我替煊哥儿挑媳妇,要挑个温顺文静的。木讷点都没关系,可别像了我。。。。。。”
顾瑾之笑笑,说:“能像娘,就是万一挑一的。煊哥儿将来的媳妇,能比得上娘一成就好了。”
母亲也笑。
顾瑾之的思绪,就回到了煊哥儿身上。
蔡家到底什么事,她还需要再去打听。
在打听之前,顾瑾之想试探试探母亲的口风。
她编了个说辞:“娘,我在三嫂那边,遇着了三嫂娘家人。有个女孩子,长得真水灵,我瞧着人漂亮,也会说话,是个百伶百俐的。琇哥儿不是还没有说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