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杨府之中还有人是假冒的?”黄唐听莫白说起过此物,也知晓它的用途,一听此邪物就在面前,不禁气道。正常人都接受不了有人用如此残忍的方法易容吧?
陆平云看了看莫白,问道:“除了细娘,你可还能看出其他人有换脸的可能?”
莫白摇了摇头道:“用真人面皮换脸只要手法精妙,就算是亲生爹娘也看不出破绽。更何况寒玉匣中血液已经冰冻,无法分辨具体的时间,也许不是在杨府之中用的也不可知。”
“不错。”陆平云点点头,“先进去吧。”
寒玉匣放回原处,莫白跟着黄唐和陆平云进入另一个密室。
这间密室相对前面的有些小,可小小的空间里却是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几人进来时,密室的床榻上正襟危坐一男子,大约三十出头,身材魁梧,鼻直口方,目光如炬,一看就是军中之人。
男子见陆平云进来,赶紧站起身来抱拳道:“陆少卿!”
陆平云认得此人,也拱了拱手道:“戚将军。”
这两人一个嘴笨,一个冷情,称呼过后就都沉默了。黄唐尴尬的笑了笑道:“戚将军,如今陆少卿在此查案,你如何到的此地,被何人算计,都可跟陆少卿说明。”
“好。”戚玉武仔细回忆了片刻,摸了摸后脑勺道:“具体困在这里多久末将也不知,只记得四月初五点了卯之后末将便去校场练兵,一直练到酉时才下了校场。刚下校场便被同营的徐童徐副将叫去金莲阁吃酒,到了金莲阁吃过酒之后的事就记不清了,醒来就到了此处。时不时的会有个哑仆给末将送饭,其他人末将从未见过。”
“戚将军可是浑身无力,总是犯困?”莫白仔细观察了戚玉武后问道。
戚玉武连连点头:“正是如此!自从在此处醒来,就始终提不起劲,精神也差了许多,也就无力逃跑了。”否则以他数年战场上厮杀的钢筋铁骨,怎会自甘束手就擒?
黄唐一听问莫白:“怎么?莫先生知道他这是着了什么道?可能解?”
“眼下还没有解药,制作出来还需要些时日,委屈将军再忍耐几日了。”莫白说的很平淡,只是帏帽下的眼睛紧紧盯着一脸憨态的戚玉武。
戚玉武愣了一下,看了看黄唐,随即憨笑道:“无妨,无妨,辛苦先生了!”
从戚玉武这里看来也问不出什么,陆平云只能先将他放出来,先安排到杨府的客房中休养。
安排好戚玉武,陆平云回到前厅,黄唐和莫白也跟着进来。如今杨府的人都被关押,案子了结之前,杨府自然就成了他们办公的场所。
刚一坐下,黄唐就沉不住气了,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几口,看着莫白说道:“莫先生高才,何以解不了戚将军身上的毒呢?”在他看来,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毒和尸体能难得住莫白,因此对方才之事十分不解。
陆平云静静的看着莫白,似乎也在等着听她解释。
从陆平云那洞穿一切的眼神中莫白敢打赌他什么都知道,就是摆明了想看她自己说。
莫白看向黄唐,抛出一个问题:“黄大人能确定此人便是戚玉武吗?”
“此话怎讲?我与平云也不是认识他一两日了,不是戚玉武还是谁?”黄唐说罢看了看垂眸不语的陆平云,突然睁大眼睛问道:“难道他是假的?”
莫白摇了摇头,说道:“是真是假目前尚不能定论,可我们在密室中同时发现了此人和寒玉匣,自然就不能排除他是换脸的可能。况且若是囚禁,何需为他准备如此齐全?看那密室之中的吃穿用度,倒像是这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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