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将整个擦拭头发的棉布兜头罩在了她的头上,随后便从头顶传来,“自己擦!"
宋倾城将罩着的棉布来下来,小声说道,“我本也没有麻烦裴大人动手啊!”
也不知ci道他听没听见,因为他已经大步流星的向次间浴室走去,只留下珠帘碰撞下清脆的撞击声。
宋倾城将头发擦了半干,拿起花想容的账簿看起来。
裴淮之从次间的浴室出来后,他看见宋倾城已经半趴在小几上睡着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中无力,她到是个心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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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宋倾城则是在床榻上醒过来的,醒来时裴淮之还未有离开,正在更衣,看上去是正要走的。
见宋倾城醒来,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见状,宋倾城于是开口说道:“你把我弄上来的”
裴淮之:“。。。。。。。”
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怪的很。
‘“不是弄!”裴淮之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又觑了她一眼,蹙了蹙眉心,“小姑娘家,有时候还是注意一下用词的好,有些时候还是说的文雅一些,免的让人误会!”
宋倾城闻言撇了撇嘴巴,前世贤惠够了,重生便想要尽可能的随心所欲的。
再说弄怎么了,哪里不文雅了,梅花三弄,吟风弄月,不都是弄这个字吗,枉他还是状元郎呢,这都想不明白,自己奇怪,还要怪她不够文雅。
裴淮之也觉得的自己好像是想歪了,于是也不说什么,只是加快手中的动作,穿戴整齐,随后才开口,“今日我不在城内,你自己小心,太子那若是在有人寻你,你自可不用担心,拒绝了便是。”
宋倾城:“我知道了,不会再给裴大人添麻烦了,大人也要小心为是”
裴淮之系好最后一粒扣子,重瞳深深的看了宋倾城一眼,说道,“不是麻烦!”
说完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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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太子禅的事果然如她和裴淮之所料,太子受伤,特别是手差一点废了乃是翼王所为的折子,八百里加急的送往了京城,直接呈到魏帝的案头上。
太子好不容易抓住了翼王的小辫子,自然是好生的添油加醋了一番,自翼王为何要刺杀他的动机以及证据罗列的个清清楚楚。
魏帝不是没有怀疑过其中的真假,或许真假在他这位大魏帝国最高统治者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他需要是正是找个机会敲打一下一众皇子们。
事发突然,折子又是直接递给了魏帝,翼王安插在皇宫中的眼线还没来得及发现。
可谓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翼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落了下乘,就算再是争辩,证据不足,也反而加重了皇帝对他的怀疑,于是只好默默地忍下。
到底是东宫太子,为了安抚太子,魏帝顺水推舟撤了翼王锦衣卫大统领之权,翼王下了朝,一整个大无语,不知道他这位太子皇兄,居然像是突然长了脑子一样。
在他眼中,太子不过是个肥头大耳的草包,也就是身后的皇后和其母家的人老奸巨猾。
以往太子都是缩头缩脑,而现在显然已经将矛头指向他了。
等上京的消息
八百里加急传回金陵时,太子魏禅正与几名瘦马嬉笑怒骂,打情骂俏,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更离谱的是,这几名瘦马中有长得十分清秀的小官,只着寸缕的胡女,楚楚可怜本地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