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台上,凌小姐说她被人威胁了,被人抓住把柄,让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了。”
“对于这样的现象,你们也无动于衷,是吗?”
女人的话,让记者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半晌,有个记者讪讪地笑了笑,抬眼看了一眼台上脸色惨白的凌果,“那凌小姐,你说说,是谁威胁你,让你污蔑黎小姐的?”
“我们可以在报导厉太太的时候,给你写进新闻里。”
凌果的脸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强撑着身子不让自己晕倒,“我想说。”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对方用我父亲的生命,威胁我,让我出来指责黎月。”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台下的摄像机,“这个人就是莫——”
“砰。”
凌果的话还没说完,小礼堂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门外,憔悴的凌子安直接冲进来,冲到了台上,一把抓住凌果的手,“你这孩子,你在这里胡说什么!?”
他连忙笑笑看着台下的众人,“没有人威胁她,也没人为难我,这孩子和黎小姐恶作剧呢,大家别当真!”
说完,他恶狠狠地瞪了凌果一眼,拉着她下了舞台去了后台。
黎月拧眉,还想说什么,却看到了站在礼堂门口的那个男人。
厉景川站在那里,像是一株高大的白杨,笔直又高佻。
见她在看他,男人淡淡地朝着她勾了勾唇,然后低头摆弄起了手机。
与此同时,黎月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在给她发消息。
“莫家今早将凌子安转移了。”
“他们转移的时候,我和白洛就一直在跟着。”
“凌子安没事,剩下的我会处理,这件事到此为止。”
黎月拿着手机,盯着最后那四个字:到此为止。
凌果的父亲被囚禁,差点出不来。
凌果差点就害死了她自己的父亲。
她也差点儿,就掉进了舆论的漩涡再也出不来。
这些,换来的,是厉景川轻描淡写的:到此为止。
黎月站在原地,看着顾星晴飞奔着跑到他面前,挽住他手臂的模样。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割着,碎裂成了一片又一片。
他对顾星晴,依然这么纵容,这么维护。
她算什么?
她什么都不是。
以前,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