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
陈季川一睁眼,看到妙法道人、金胜古、班爪、孙四海等人都在跟前。
依旧是先有些茫然。
“你们——”
等到想要起身,却发觉全身各处好似散了架一般——
无力。
疼痛。
霎时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陈季川这才想起——
“我中了邪术。”
话出口。
声音一如昨日,嘶哑的有些可怕。
紧接着,又想到更多,强撑着四顾看去,皱眉道:“宏远道兄呢?”
“宏远道长行法被破,伤了元气,眼下正在屋内调息。”
班爪回道。
‘金刀利剪符咒法’不敌‘犁头咒’。
昨日隔空斗法。
宏远道人败下阵来,元气大伤。
“唉!”
“连累宏远道兄了。”
陈季川长叹一声,扭头看向妙法道人:“‘犁头咒’歹毒凶猛,但这几日还没法取我性命。我有意去跟栖真子作最后一搏!”
焚我残躯,为善除恶。
陈季川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道友莫急。”
“我抱一观‘铜楠杆铁桶杆符法’与白云观的‘金刀利剪符咒法’不同。‘金刀利剪符咒法’是硬碰硬,全看施法之人道行高低。而‘铜楠杆铁桶杆符法’却是取巧,一根根铜楠杆铁桶杆纵横交错,织就一处处井格,你在其中,四旁都是井格。若有犁头来,就要越过这些坑坑洼洼的井格。每一处井格看着寻常,实则都有万丈深浅。铁犁一来,就要坠落其中,再难出来!”
待到犁头力竭。
咒法自然就破了。
妙法道人信心十足,看向陈季川道:“道友昏迷时,老道已经命观中力士布置妥当,不妨一试。”
能活着。
谁也不想死。
陈季川闻言,冲着妙法道人躬身一礼,诚挚道:“有劳道兄!”
……
见陈季川应下。
妙法道人就让陈季川抬着陈季川出来,就见外头用铜楠杆铁桶杆搭成一座纵横交错的架子,上头贴着一道道黄符。
粗略一数。
足有百十来道。
其中有一处处井格,仅能融一人存身。
陈季川被安置在正中间一处井格。
而妙法道人则在正下方法坛之上站定,手掐刀山决,脚踩南斗罡步,咒道:“吾在此处划井格,划在吾底万丈坑,倘若有邪师妖魔法,反手踏在坑井存,踏在楠里不容情,一切魑魅魍魉化风尘,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白云仙师急急如律令。”
咒出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