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化作一道剑光,刺穿沉闷的雷云,消失不见,声音远远传来:“姑娘若是想气兼修,不妨询问你身边的傩法大家。
他身上有躲避钓鱼客的法门!”
时雨睛收回皓月轮,狐疑道:“我身边的催法大家?难道是…她看向许应,许应面色如常,辩解道:“雨晴,你们只是初次见面,一点都不熟,怎可听他胡言乱语?”
时雨睛笑吟吟道:“他神机妙算,你说的!”
许应正色道:“他修炼催法外道,神机妙算也不准。外道,修炼下去肯定会变成人皮。掌门,你不可动歪脑筋,有违祖训!”
时雨睛目光闪动,道:“可是雌法外道好像没有那么不堪,刚才那个袁天罡,他的剑术便极为高明,不比我差。而且他的修为也极为高深,连皓月轮都被他镇压……”
许应声色俱厉:“时掌门,你忘记了当年我剑门的雌气之争的惨案了吗?你忘记那些师叔师伯血泪的教训了吗?你忘记那些人皮灯笼了吗?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时雨睛诚惶诚恐,慌忙道:“我不是要背叛祖训,我只是觉得袁天罡的话有些道理,倘若能躲避钓鱼客,不被吃掉,我想傩法也不是不可以。……”
许应喝道:“你还敢想?想都不许想!”
“雨睛知错。……等一下!”
时雨睛醒悟过来,面色愠怒,冷笑道,“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刚才明明是我在逼问你,为何他说你是傩法大家?怎么变成你逼问我了?你到底是不是偷偷修炼了外道傩法?”
“绝无此事!”
许应断然摇头,面色温和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身为太上长老,怎么会修炼外道谁法?”
时雨睛将信将疑,道:“当年气之争时,我也在山上,我见到那些修炼雌法的师叔师伯,即便受了极为严重的伤也可以自愈。你救我时,是不是用了同样的手段?”
许应摇头道:“我用密炼的灵丹为你治疗伤势。”
时雨睛道:“你的法力极为深厚,可以祭起二十四枚山河皓月珠,换做是我,便祭不起来,你的法力为何如此雄浑?”许应道:“我法力深厚,是因为我天分资质比你好。”
时雨睛心中不爽,道:“你的神识也比我强。”
许应道:“我天分资质比你好,所以比你强。”
时雨睛心中不服,道:“你的肉身也比我强。”
许应道:“也是因为我的天份资质比你好的缘故。”
时雨睛愈发不服,心道:“我倘若也学了雌法,肯定不比他弱分毫,只会比他更强!”
突然,她心中悚然,惊恐万分:“我这是怎么了?我之前不是对催法恨之入骨吗?怎么就突然想修炼催法了?我被人改变思想了!”
她看向许应的背影,不寒而栗:“我在无形之中,被他改变了思想……等一下,好像他并没有劝我修炼傩法……。就是这样,他改变了我的思想!傩法,果然是外道,果然是魔!”
两人一前一后,终于来到望乡台的边缘,看到了奈河和奈河桥。
无数鬼魂站在奈何桥上,木讷的排着队,向前走去。
许应也排上队,亦步亦趋的跟着队伍前行。时雨睛满怀心事的跟着他,也不言语。
“阿应,阿应!”
桥下传来叫声,许应探头向桥下看去,金不遗被捆得结结实实,正在一晃一晃的往外荡。
“阿应当心!”
大钟声音传来,“老太婆很厉害!”
玩七叫道:“为我们报仇……阿巴阿巴!”
过了良久,许应终于站在孟婆面前,没有喝茶,毕恭毕敬道:“前辈,晚辈此来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