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山百感交集的沉默着没吱声,冷不防她在一旁扒拉着他的胳膊说:
“哦对了,方大哥,你们男人在外面行走做事,接触的方方面面的人多,你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职位给我介绍一下?”
“你想干点什么呢?”他慨然问道。
小婵笑容羞缩的低声道:“我就是普通的大学本科学历,在家里玩了快一年,什么正经事都没干过,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现在被家人逼着出来找工作,我的心里也没底,你觉得我能干点什么呢?”
文山扬了扬眉毛淡定的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为你留心的。如果有合适的工作去处,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你!”她感激的冲他一笑。
“你在大学里学的什么专业?”
“工商管理。”
“呵呵!”方文山哑然失笑,“这个专业前几年确实很盛行,但是现在我们按照实用的眼光看来,跟什么都没学一样!请你原谅我的直率。”
“是啊!”小婵尴尬的红着脸应道,“我们这个专业的同学找工作确实很难,很多人找的工作都与它不相干。要是那么容易,我也不至于至今还在家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吧!”
文山点点头说:“我知道很难,但这并不是一个年轻人长期不工作的理由。”
“可以干的事情很多,但要我真心喜欢才行啊!我又没到不干活就得饿死的境地,我们家虽谈不上大富大贵,但养活我一个闲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不由得对她的家境感觉兴趣的随口问道:“哦,你妈改嫁了,你爸这些年在干什么工作呢?”
“他是个医学教授,自己开了几家口腔医院,就是大众口腔医院,你听说过吧?”
方文山闻言陡然变色,因为大众口腔的品牌在西川可谓家喻户晓,下属门店也遍布大街小巷。
他万万没想到该医院老板的千金女儿,竟是眼前其貌不扬人生灰暗的叛逆青年;惊讶之余心生同情,才发现她几乎与他同一社会阶层出身,列属于骄奢淫逸的富二代子女。
双休日的清晨醒来后,方胜寒照旧眨巴着睫毛浓密的大眼睛问父亲:这两天他们去舅舅家看望妈妈,还是回天鹅湖那边和爷爷奶奶团聚。
“昨天晚上我在家写作业的时候,爷爷特地打电话来问起呢!”他理直气壮的说,“奶奶也在一旁提醒我,好像我们很久都没回去了。”
“是吗?”方文山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爸爸,我记得舅舅不是说过,妈妈已经回程叔叔家了吗?难道我们还要过去那里看她?”他犹疑不决的顿了顿,模仿大人的语气说:“好像不大方便吧!”
文山笑了笑,伸出手指轻轻的刮一下他端正笔挺的鼻梁说:“是啊,程叔叔家不比别处,是有点别扭的。”
为了假日时光不至于虚度,父子俩驱车来到天鹅湖酒店这边的生活小区里。
方母和保姆吴妈早已备下各色菜肴,只等他们到家就开始一系列的煎炒烹炸。
恰好出嫁的方文轩一家三口也回来了,一家人难得齐整。
候玉洁和方胜寒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孩子,欢声笑语的在隔壁书房里做游戏玩耍,方文山则与姐姐夫妻俩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聊工作和事业。
方父端着一杯青花瓷盖碗茶,笑眯眯的站在书房的窗前聚精会神的关注着孩子们的游戏,不时的发出会心愉快的笑声。
向来孝顺父母的文轩瞥了瞥父亲高大魁梧的身影,对弟弟示意道:
“爸爸很久都没这么开心了,你得常回来看看!也让他老人家在有生之年享一享天伦之乐,否则像什么样子?”
方文山温驯的轻轻点头。
“外人看咱们这个家轰轰烈烈,犹如烈火烹油锦上添花,武断有钱人家什么都不缺,但爸妈唯独缺的就是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你这做儿子的要放在心上,努力做的周全啊!”
“是是,姐你说的很对,一直以来在这方面,我的确做的不够好!但身为爸妈的贴身小棉袄,你也要尽点心,和我共同努力啊,是不是?一年到头,你们一家子才回来过几次?除夕和春节那么重要的日子,还未必见得到你们呢!”
文轩不禁愠怒道:“我指出你的问题和责任所在,你怎么倒打一耙?我说什么不是为你好?看看你过的什么日子吧!”
方文山反感的不以为然的就要辩驳,圆滑世故的姐夫候攀连忙和稀泥的转移话题道:
“今年的经济下行的厉害,开年股市就下跌重挫,简直让人没法玩下去了!上海的投行生意不好做,也不知本地如何。”
文轩心领神会的接过丈夫的话茬说:“西川作为三四线城市,投行好不好做,你问问同行们不就知道了吗?”
候攀似乎漫不经心的嘀咕道:“前几天我去国胜证卷公司拜访程伯月,才听说他受了重伤在家休养,公司的主要业务由他太太独自打理着。”
竭力保持镇定的方文山不由得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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