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想打死你吗?“伯月冷笑,”但我下不去手,我做不到啊!”
丈夫的真情控诉令她愣怔了片刻,继续说道:
“刚才二叔的话道出了多少人的心声!一个人对于溅落到身上的污泥,应该及时的清洗,而不是穿着脏衣服到处跑,惹人嫌弃。伯月,和我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离婚,才能洗清你自己,恢复你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
“二叔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国内传统老派的人和我的婚恋观迥然不同,我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就罢了,以后远远的躲开他们。”
“早这么想,刚才你也不至于要对二叔动粗,差点忤逆犯上吧!甚至根本不会要求我跟你来这里受气。”
“血缘之亲总不能断绝,看在爸妈的面子上也得来这儿一趟。原本我打算就上次你在电子厂被欺负的事和他理论一番哩,没想到他竟然连我都没放在眼里,真是气煞我也!”
“算了,我们回家去吧!“韩璐璐重复着她的提议,”今天就当做了一回噩梦。”
方文山那天和程仲雪喝酒畅谈到很晚才回家,郑绪婵全程陪同着他。
夜里他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只觉得白天在同心村满月酒席的遭遇就要一场噩梦,令人难以置信。
程家二叔对韩璐璐的侮辱之词令他愤慨,当时他几乎忍不住和程伯月一道,要扑上去殴打那个自以为是的糟老头。
但程伯月的受辱却让他心生愧疚,因而当他被伯月迁怒当众挨打时,才选择了默不还手。
酩酊大醉加以心情欠佳,导致方文山一连两天没去蓝鲸公司例行巡检工作。
第三天又是周五,韩璐璐送儿子方胜寒回家后迟迟不肯离开。
一边在书房里督导孩子写作业,一边回到客厅里和方文山郑绪婵磨蹭着,直到保姆兰姐进厨房做饭时,她才意味深长的依旧以女主人的口吻吩咐说:
“煮饭时多放点水吧!别煮那么硬,你知道我的胃不好。”
“哦,好的!”恍然大悟的兰姐不胜欣喜的答应着,转身淹没到厨房的事务里。
方文山惊讶的瞅了瞅淡定自若的她,有些为难的轻声对身旁的小婵说:“时候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下班了再过来。”
郑绪婵阴沉着脸不言语也不动弹,韩璐璐见状嗔怪着他的不近人情,刻意的挽留她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一家子亲亲热热的团聚,也不多她一个人呀!小婵吃了饭再走吧!叫文山送你。”
她这样一说,郑绪婵便再也坐不住,不得不知情识趣的告辞出来。
起身趿拉着拖鞋送她出门的时候,方文山为他的自私而对她感到不忍和愧疚。但也仅仅一瞬间的事。
转身回到韩璐璐的身旁坐下来,紧紧的搂住她纤柔的肩膀,沉浸在她温柔的爱情和他们一家三口团聚的喜悦亲情里,他即刻忘记了窗外的一切。
“这么晚不回家,他不会怪你吗?”终于他说出了心底的担忧,以一个特定称谓的“他”指代程伯月。
“去学校接寒寒的时候,我告诉他了。”沙发长椅上的璐璐翻阅着儿子写的作文说。“今天周末,他难得有空去接程珏放学,我正好回来和你们聚一聚。”
放学后的家里分外热闹,生母和父亲新交的小女朋友都在,大家七嘴八舌十分喧闹,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来学习。
方胜寒却毫无怨言,反而十分享受这种时光。这是明察秋毫的方文山最显着的感受,他觉得孩子需要母亲,独对母亲包容。
“他若再这么打你,我就不依了!”饭后他们躺在卧室的床上缠绵时,韩璐璐疼惜的抚摸着方文山浮肿淤青的眼眶说。
“所以你是动了恻隐之心,才特地过来慰问我的吗?”他亲吻着她的脸庞问。
她不答,任由他伸手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圆润的腹部,忽然说:
“将来你要和小婵结婚,就再买套住房吧!我住过的屋子,不希望别的女人搬进来,宁可空着。”
方文山浑身一激灵的抬首道:“胡说八道!我干嘛要和她结婚?”
“不结婚,你干嘛要和她谈恋爱交往?双方的家长都知道了吧!”
“那又怎样?谈恋爱就一定要结婚吗?这是谁规定的?”
“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你尽管作吧!有你哭的时候。”
“只要你和孩子们在,我什么都不怕。”方文山笑嘻嘻的说着低头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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