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山愉快的笑了笑道:“原来你一脸的不高兴,竟是为了小婵跟我回家的事生气呢!璐璐,你听我说——”
她粗暴的不由分说的一把甩开他的手,高声叫嚷道:“我什么都不想听,你什么都不要说!”
他故技重施的一把将她抵在身后的墙上,就要感情冲动的来一番激吻,试图以行动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误解。
怎料韩璐璐怒不可遏的扬手抽了他一记恶狠狠响亮的耳光,然后豁然开门走出去。
惊愕的捂着发烧灼痛的脸颊,方文山呆立在门缝里半晌没反应过来。
心虚的他正是怕她生气才刻意与她缠绵,现在看来韩璐璐不会轻易原谅他带小婵进家门之事,同时他觉得有点冤枉:不正是她言之凿凿的要求他开始新的感情生活的吗?
怒气冲冲的韩璐璐竭力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完成工作回到家,一连几天都对方文山怀恨在心,不愿再去蓝鲸公司打卡报到。
程伯月见妻子似乎精神亢奋情绪高涨,趁机婉转的哄劝她回到他们的主卧同床共枕重温爱情。
如此平静的过了不到一周,方家自幼带大方胜寒的保姆兰姐忽然约韩璐璐出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僻静茶馆喝茶。
她穿着家常干活时的便装,照旧干净爽利又透着温柔贤惠的气质,有点拘谨不安的在昔日女主人的面前捧着一杯酽茶,兰姐吞吞吐吐道:
“韩小姐——哦不,程太太,请原谅我这么称呼你。我知道你如今的身份大不相同,在程家也生了小孩,应该凡事以程家为重。但无论如何你也是寒寒的母亲,这个事实无法改变吧!”
“我有几次送寒寒回家都没碰到你,有话你尽管说。对我来说,你和我娘家的姐妹差不多。”
兰姐未免感动的眨巴着眼睛说:“谢谢!璐璐,”她即刻改口为亲密平等的称呼,“你和方总的关系到底打算怎么处?你们还会在一起吗?”
璐璐尴尬的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你们应该在一起,不能让方总给寒寒找后妈。”
“你知道方总是单身,他有恋爱结婚的权利,我们谁也不能横加干涉。”
“可是你能!”她笃定的断言,“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出面干预,方总一定会听你的。”
“未必吧!”韩璐璐故作将信将疑的笑道,“而且我为什么要干预呢?”
“难道你希望亲生的孩子们日后受到后妈的苛责、磋磨甚至虐待吗?”兰姐的直言不讳一下子戳中她的心扉,“我听说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终究也会认祖归宗回到方家,所以你为什么不能为他们的未来着想呢?”
璐璐迟疑不决的在座椅上挪动了一下身体说:“后妈因人而异,我相信绝大多数的女人都是善良的,所以并非所有的后妈都像童话故事《白雪公主》里的后妈一样狠毒吧!孩子们的运气未必那么差。”
“你敢赌吗?这种事情能赌吗?女人天性善良没错,但是碰到并非亲生的孩子,尤其这些孩子和她亲生的孩子争宠时,她还会一如既往的善良博爱吗?况且后妈再好,终究不如亲妈亲呀!”
璐璐怔怔的说不出话。因为这正是她一直以来忧虑的,而且她没想到英雄所见略同,她和兰姐竟然就此达成了默契共识。
“也许现在你还不能相信,璐璐,方总现在身为孩子们的生父,等后妈进门,他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后爹!他会和后爹一样无情又狠毒!你信不信?”
“为什么呢?俗话说虎毒不食子。”韩璐璐冷淡的轻声问道。
“他要为了家庭的幸福美满着想啊!老婆讨厌的孩子他偏爱,那样还能夫妻恩爱天长地久吗?”
“但后妈虐待孩子就是不公平的,他要主持公道正义才行啊!”
“呵呵,人性的自私泯灭了他心头的父爱,他不能不顾忌眼前的家庭,从前的孩子暂且可以搁置一边不管的。”
韩璐璐觉得难以置信的呆呆的说不出话。
兰姐意味深长的笑着瞟了她一眼,继续深入挖掘男人的心理说:
“璐璐,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了解男人。他们的生理构造和我们女人不同,他们天生不能生儿育女,所以对孩子没有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刻骨铭心的感情!对男人而言,舍弃从前的孩子换取现在的孩子有何不可?反正都是孩子。男人一生可以拥有很多个孩子,他们大概率只会钟爱、重视心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其他的则漠视忽略不计。”
“你说的这些,我真的没有研究过。”
“所以璐璐,方总一旦结婚,很有可能不会管你的孩子们,他关爱的重心会偏移,那时候你能够忍受吗?”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料,到时候其实我也没有办法……”韩璐璐心情沉重的喃喃低语道。
“现在常到家里去的那个小婵,我看寒寒渐渐的越来越不喜欢她。可是她毫无眼色,只顾和方总谈笑风生,一点不在乎孩子的感受。我作为一个保姆,虽然不能说什么,但我真的看不惯那丫头一副没家教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派头,也不知方总喜欢她什么?”
“人总有优点的,或许方总就是擅长发掘他人优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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