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银针,酒精及棉球放在桌上,打算晚上给祁英美施针。
又拿出一沓红票,抽出一半,用纸包好便出了院。
“哟,小凡呢,咋鼻青脸肿的?”
田寡妇依在门上,嗑着瓜子,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小心碰的。”
杨凡没咋搭理她,一墙之隔,不信听不到动静,不是明知故问吗?
“呸,明明打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待杨凡过去,田寡妇嘟囔一句。
杨凡来到孙二柱家,孙福全看见他跟避瘟神似的,顿时寒下脸。
“以后没事别来找二柱,俺家可不敢得罪那王虎,指不定哪天被他打闷棍。”
“福全叔,对不住啊,二柱呢?我找他有事。”
杨凡并不生气,毕竟是自己连累了人家。
“受了重伤睡着了,你要是他好哥们,想他多活几年,今后离他远点。”
孙福全翻着白眼,恨不得杨凡马上从眼前消失。
“福全叔,都怪我,这些给二柱去村卫生室看看。”
杨凡愣了下,将纸包塞到孙福全手里,转身离去。
“都不知道拿点医药费,俺都白跪了,膝盖还疼着嘞,啥东西?”
孙福全看都没看,甩手扔到地上。
哗啦,红票散开,飘飘扬扬,晃得孙福田一阵眩晕。
“没想到凡娃还挺义气,老子跪值了,俺家二柱也没白挨揍。”
望着撒了一地的钞票,孙富全兴奋的像走红毯,先是一愣,继而喜出望外,手脚并用,一股脑捡起跑回屋里藏了起来。
“仗义,嗯,仗义。”
孙福全粗略数了下,有四五千之多。
喜滋滋的给自己泡了杯香茶,坐在椅子上跐溜跐溜的品尝起来。
“爹,我好像听见杨凡声音了。”
从西屋传来孙二柱询问声。
“没,没有,是你听错了。”
孙福全才不会说实话,更不会说杨凡给钱的事,以儿子的性子肯定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