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哪儿知道,她随随便便一句话,跟点了狗男人的开关一样,疯了半夜。
那侧身一字马给她掰的,还有那膝盖给她磨的……第二天栾惟京手臂上全是被掐出来的指甲印。
得亏了是冷天,穿的厚,脖子后面有头发挡着,各种痕迹才没有给人瞧见。
家里有了电话之后,偶尔会有人过来借用。
尤其过年这些日子,距离远的亲人想联系,最快的方式就是打电话。
写信,还掐不准时间。
有些人温鱼都不认识,全是小冤种在招呼。
大部分人还是挺有礼貌的,甚至会觉得不好意思,提点自己家里种的菜啥的过来。
可也有拎不清,过分拿自己当回事的。
“添,叫你后娘来给我打,我瞧不见这上头的字。”
有人过来,温鱼就避开了。
可她耳朵不聋,加上对方嗓门儿大,来时候就背着手端着比栾闰文还像爹的架势,温鱼有点在意这位。
小冤种眉头轻蹙,“二爷,你眼不好瞧不见,我给你看,我给你打呀!”
还招呼他鱼姐,他爸能‘招呼’他,信不信?
这老头儿偏偏就是来找事儿的,“咋?我是她长辈,还用不动她了是吧?”
音调蓦地拔高,颇有闹事的意思。
温鱼可不惯着他,起身就要往这边儿走。
却听小冤种立马不高兴道:“二爷!你再这样,我可不叫你再来我们家。你咋跟你们家老五一个样?”
小冤种这么一说,温鱼就想起来了。
早前村儿里准备走电,好些人有计划有组织来堵门,还指着五星,说给外人花钱那么大方,给村里掏点钱办点好事咋啦。
其中一个,当场就仗着亲戚身份,想和小冤种拉关系施压,说是他二爷家的五伯。
敢情,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被一个毛头小子说,老头儿瞬间炸毛,“你爷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这个臭小子敢跟我大小声?”
“你——”
小冤种骨子里刻着尊老爱幼,再过分的话他都喊不出来。
五星不一样,他又不姓栾,“那是我爷给你脸了,你叫我京叔过来试试。”
老头儿看着蒋五星,那眼里都喷火,“你一个小杂种!外姓人在这里多啥嘴?黄口小儿,一点规矩都没有!”
小冤种上去就要推他离开,“你走!别再来我家!”
气死他了!
这都是啥老人啊?咋那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
五星却笑着拉住了栾纵添,直视着老头儿,“这里还轮不到你训我,你自己为老不尊,咋还急眼了,可千万别气出个好歹,还得花钱看病。”
本来是上门耍威风的,老头儿没想到栾惟京家的人这么不上道,抬手指着五星,手都是抖的,“看我不……看我不……”
他还想找东西动手。
栾粮临小朋友突然‘啊’了声,紧握着拳头,坐在星哥的手上,“打!打!”
小冤种惊喜着弟弟又会说新的字了,一边不高兴着老头儿的不识好歹,“你还打电话不?打了就赶紧的,我给你帮忙,不打就回吧,我们去奶那院儿了。”
五星杀人诛心,“需要跟你家里人说一声,早点准备棺材吗?你要是再这么动肝火,瞧着可没几天好活的。”
老人家最忌讳的就是这样的字眼儿,五星眯眯眼笑得人畜无害,“毕竟我也是为了你好,免得到时候太匆忙,家里的不孝子孙们给你弄的匆忙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