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了,家里准备换毛巾被,这个时代可是高级货!
栾惟京一下子弄了7条。
他们两口子一条,小冤种和五星一人一条,母亲那院儿得两条,还有栾四民呢,连带着温家堡也拿了两条,省得好大儿又说不孝顺他姥。
他姥都拿了,不差跟他姥住在一个屋里的温栋梁。
小家伙栾粮临用枕巾就能盖住小肚子。
温鱼不管是买回来的衣服还是床上用品,用之前能洗的都过几水。
前两天温鱼和婆母在那院儿用洗衣机把毛巾被都洗了洗,可给小冤种气坏了,说没等他。
这不,啥都不叫温鱼动,他自己使劲儿到处扒拉。
有时候温鱼都担心,是不是她没有给够孩子安全感,叫他有意在讨好后妈啊?
后来温鱼发现,是她想太多,她和小冤种不在一个精神层次上。
圣父还是那个圣父,他没有叫他爹给对门奶还有后头院儿狗蛋一家以及大舅二舅啥的都买毛巾被,温鱼已经是谢天谢地。
罗吃水和祝译俩人过来,也不敢直接去叫京哥呀!
要是家里只有京哥,那他们就进去了,不还有小嫂子嘛。
愣是等到栾惟京起来,罗吃水才被祝译给推过去。
看他一脸苦相,栾惟京就知道事儿不小,朝俩大男孩儿,“你俩还不去学?”
小媳妇儿在屋,屋是不可能进的,院儿里大太阳,大门过道适合说话。
小冤种招待水叔和祝译叔好半天了,“咋?用不上我了是吧?”
五星已经收拾了书包,估摸着弟弟快醒了,“叔,临临两三天没拉了,睡前就吭吭哧哧的,醒了估计会拉。”
栾惟京:“知道了。”
小冤种嘴上抱怨,瞧见五星收东西,人却是行动起来,推了小洋车出来。
“哼╭(╯^╰)╮”
俩大孩子稍微提前出门上学,祝译又去水缸根儿拿了个小板凳过来坐,扫了眼婴儿床里的小家伙,“睡觉前就想拉,咋还憋着,不难受啊?”
刚开始弟兄们还替京哥操心呢,劝他把蒋五星弄出去。
终究不是自己家的,不会一条心。
时间长了,好像都忘了自己说过这件事。京哥家这俩大的真是没话说,带孩子像模像样的,比好些大人都细心。
栾惟京有点嫌弃亲儿子,“犟的很,人小脾气大。”
别人带都好好的,只要一到他手里头,各种作妖不老实,每次都能轻易把栾惟京的火给激起来。
他吃奶老咬温鱼,温鱼不惯着他,只要他动嘴,温鱼就不叫他吃,给他喝奶粉。
这家伙倔呀!再冲,人家不喝,嗷嗷哭,宁愿饿着肚子咕咕叫。
他长牙了,死疼死疼的,在那里磨着,温鱼都留好几个疤了。
今儿个早上,温鱼刚警告过栾粮临小朋友,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再敢咬,断奶。
八个多月大了,又不是不喝奶粉。
祝译看着奶娃娃只有羡慕的份儿,“这么小能有啥脾气?多乖呀!”
这是睡着呢,看不出来。
栾惟京,“行了,说事。”
“京哥你待会儿可别动手。”
过了同情兄弟的那股劲儿,这会儿光剩下幸灾乐祸了。
栾惟京内心是抗拒的,扭头朝着罗吃水,“说吧,一个晌午你又干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