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不和她磨嘴皮,“往后白白就不是你儿媳妇了,有啥该算清的趁现在。”
姚母这会儿说不过温鱼和白白,她索性一扭头,哭去了。
只可惜她表演错了地方,没人捧场。
“哥,抬吧。”
白白摁着衣柜,强忍着想哭的冲动,故作无意对白二哥道。
正这时,姚子恒上前,拉住了白白的手腕儿,“白白,你不能这么对我……”
五脏六腑全搅在一起似的,白白努力扯出一个笑脸,“这是做什么?怪不好看的,以后半道儿上碰见了,咱俩还是别打招呼的好。”
白白怕自己忍不住恶心。
抓过她的手,姚子恒抓过别人。和她做过那些夫妻间最亲密的事,姚子恒也跟别人做过。
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会不会下意识里去做比较?
那个女人好吗?给他生孩子,他一定很高兴吧!这也是白白为什么坚持要和他分开的原因。
他们之间已经不纯粹了,他有了别人。
从他动摇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渐行渐远了。
白二哥和朋友搬的很快,离的还近,俩来回就搬完了。
姚子恒别过头,忍着痛彻心扉的滋味,口腔里似乎有血腥味。
他不能失去白白,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现在的他有些狼狈,不适合过多纠缠,他暂且先让他们走。
曾经放在心尖儿尖儿上的人,白白看着姚子恒要哭不哭的样子,整个人就习惯性难受。
可是谁来可怜可怜她呢?
“走吧。”
拉住始终陪在她身边的温鱼,白白在姚子恒家说了最后两个字。
——
“真不让我俩去?”
小冤种听说小后妈去给白白姐撑腰了,非要跑一趟。
被他亲爹给制止了。
夹着烟的罗吃水都被烫手了,才反应过来。
“叔,想啥呢?那么出神。”
一边和面,准备晌午给他鱼姐露两手。
罗吃水‘哦’了声,扭头问老大,“京哥,明儿是不是就能动工?”
房早盖起来,就能早点住进去!
村里人盖房都讲究个黄道吉日,有专门择好的风水仙儿。
“不等等?”
栾惟京问他一嘴,罗吃水痴痴笑道:“新社会新青年了,刚好咱有时间,再拖,我怕……”
这很不对,栾惟京不是八卦的人,哪怕他察觉到了什么,也没多问,“你盖房,只要你觉得行,招呼弟兄们看天开干就成!”
“得嘞~我现在就去喊人!”
小冤种还打算留他孤寡的水叔吃顿饭呢,“咋走啦?”没追上人,小冤种就问他爹,“水叔要盖房?盖哪啊?咋那么急?”
栾惟京,“做你的饭。”
去那院儿看看小儿子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