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她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些没边没际的事情,但按着她的思维,不管能不能改变,天塌下来,生活都得跟着走,见达达静静躺在脚边,她嘴角挂上淡淡没有情绪的笑意,今天发生的事情信息量太大,她需要其它东西来转移注意力,规避那个让她呼吸窒息的名字,起身走到书架边,拿过一本书,习惯式的翻开,恰是归有光的《项脊轩志》,书壳是藏青色,蒙了灰。
记得老师给她们做课外讲读,了解过一二,全篇没有背住,但犹记得末尾:“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她翻到篇末,内里夹了一张草稿纸,加之出生地有一条茶马古道,当时有感,学完后据最后一句改编了一篇歌词:
名:《吾妻》
黄婆家的破门
张家泼皮二郎
一拐一迈走啊,谁家戏台唱
神仙树下神仙长,神仙道上画模样
青石板上一道杠啊
走马川的高粱
。
百年同一道,茶马蹄声响
桥边的枇杷,一眼的姑娘
谁家米饭香,谁家添空炕
高风水泱泱,月满酒当量
枇杷花香哟,隔窗剪烛光
芭蕉羡海棠
夜雨青山凉
风里一声唱
神仙树下神仙长,神仙道上不独往
神仙树下啊
相思长
神仙道上
白发苍
。
坟前青青长
拾帚清檐廊
枇杷下乘凉
水声泠泠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