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意身上的戾气更盛,手上也更用了力。
她下了死手。
江城海瞪着眼睛,两眼都往上翻白。
即使都这样了,他的嘴角还是保持着那抹有恃无恐的微笑。
看上去又狰狞又诡异。
他这是笃定了苏慈意不敢真的掐死他。
就在江城海真的感觉自己要被苏慈意掐晕过去的时候。
苏慈意果然放开了他。
就像丢一只死狗一般将他甩开,随后嫌弃地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掐过江城海的那只手。
她脸上的杀意和戾气也尽数收敛,居高临下地冷剐了一眼正狼狈地大口呼吸着的江城海。
此时的江城海脖颈处已经生出一道可怖的手指印,可见方才的苏慈意有多么用力。
“怎么,刚刚不是还说要取我狗命吗?”
江城海邪恶地笑着,喉咙里就像是掺了沙子,声音喑哑又尖锐。
苏慈意睨了一眼江城海,“我说要取你狗命,没说要亲自取。”
“我嫌脏。”
说完,她将擦拭完的手帕随手扔在了江城海的脸上。
江城海偏过脸,手帕从他的脸上又掉在了地上。
如此具有羞辱性的行为,也不再引起江城海的愤怒。
他仍是阴测测地笑着,得意无比。
他觉得,苏慈意就是不敢动他。
毕竟江老爷子还没死。
而外界的人也不是傻子。
他要一死,苏慈意和江承宴都必然会陷进舆论漩涡中。
可很快,他诡谲的笑容就彻底僵硬在了脸上。
只听苏慈意不带丝毫感情地淡声说道:“忘记告诉你了,江廷皓被江老爷子送出国治腿了。”
“我的人告诉我,他最近很不配合,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要采取特殊手段让江廷皓听话了。”
“我的确答应了江老爷子,不害江廷皓的性命,但我也可以用点小手段让江廷皓傻了,或者残了……”
“你说对么?”
苏慈意的声调很轻,仿佛在叙说一件极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江城海一听,顿时就咆哮起来,奋力挣扎不已。
如果不是两个保镖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恐怕他现在就要扑上前来将苏慈意撕个粉碎。
“贱人,你敢动廷皓?!你就不怕老爷子不会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