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
顾白水走到第三块墓碑前,这次没有一只长生蝉从坟里爬出来,他就自己蹲下去,敲了敲墓碑。
“咚咚~”
墓碑发出闷响,顾白水问了一句:“有人吗?”
“没人我可走了。”
墓中寂静无声,没有蝉鸣。
顾白水皱了皱眉头,这和厚土蝉说的不太一样啊。
不是说山上的每只蝉都不会放过他吗?
难道这座墓里的长生蝉忌惮自己,想要苟活?
顾白水从墓前站起身,绕着坟和墓转了两圈,奇怪的是,这座坟墓的碑上是空白一片,周围也没有任何不愿意的地方。
这座墓太平凡了,平凡的让人摸不透,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古怪。
“真不出来,我可真走了。”
顾白水摇摇头,不再纠结于此,转身朝向更远处走去。
只是一段时间过后,那座沉默的坟突然塌陷了,坟里空无一物,看不见尸体也没有蝉茧。
反倒是顾白水离开时所走的那条路,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什么东西。
“……雨天泥路,注意脚下……一排鞋印,或有两人……它跟着你,小心翼翼的踩在前人留下的痕迹上……大鞋印套着小脚印,谁又能看出来呢?”
山风大了些,
顾白水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但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没有脚步声,也没有风声。
他侧了侧头,不想太多,走向第四座长生蝉墓。
那是一座沉寂的剑坟。
坟里的长生蝉,是一位上古时代的擅使剑的大帝,号剑尊。
所以穿着一身白衣,持剑负手而立的那人,就是剑尊蝉。
顾白水走了过去,和剑尊蝉对视几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还真比厚土蝉难对付的多。”
剑尊蝉不言语,只是把手中剑拿了出来。
顾白水侧头,仔细盯了几眼:“帝兵?”
“嗯。”
一把长剑帝兵,杀伤力冠绝无双。
顾白水也有一把顺手的老剑,是轩辕家的传世帝兵,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
剑尊蝉沉默寡言,看顾白水取出剑,做好了准备,便一剑探出,直直的刺向了对方的胸口。
剑奇快无比,剑锋未至,剑气已经削掉了顾白水的几根头发。
按理来说,剑尊蝉远比厚土蝉和天林子强得多,它又手持帝兵,顾白水就更讨不到好了。
来时的路上,他也该做好心理准备,大概会继续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