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后的月牙儿眼微眨:进门的姚爷,刘海下那双狭长的眸子底下微微发着冬日溪流的冷光,给俊颜上的美镀上了另一层诱惑的魅色。不知是不是盛怒的关系,她对不上他的眼。
姚爷直走,是一条直线走到温明珠面前,单膝一弯,蹲下,刘海一飞,露出底下那双充满魅力的眸。
面对君爷浑身瑟抖的温明珠,在看到如此美貌的姚爷时,似乎能缓一口气了。或许在她心里面,这个温谦有礼的男人,肯定比可怕的君爷好应付。
然而,在几秒钟之后,她立即明白到自己错的离谱。
优雅的指尖在她下巴颌上轻轻一挑,她痛得吃声。
“你说你是不是觉得你这张脸太可怕了,所以嫌自己拿化学药水淋不够,现在是要人家给你刀子让你自己戳脸是不是?”
姚爷的字,一个个地蹦,带着那惯有的优雅,同夹的是恐怖的寒。
温明珠嚷了出来:“不是我,是别人做的,我自己怎么可能毁我自己的脸?”
伸进绿装口袋里的手指,缓慢地夹出一只小型的录音笔,指尖按在那小巧的按键上,只听从扩音器里面传出来的是:
我想和我那个朋友开个玩笑,你拿这瓶水在我朋友进门的时候,喷到她脸上,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丰富的报酬。
你怎么做事的!你别想我支付给你余款!
你喷她的那瓶水还给我。
你是不是自己换了里面的液体?
我没有换过,你不信,你自己试试喷到脸上,不就知道了吗?
呼呼呼——温明珠的气只有的出没有的进了:“不,不是我——”
“不是你的声音?没关系,我们这里还有影像证物和你去药店的记录,你指使谁做的证人,一应俱全。你想要什么我们提供什么。”
贴在墙上的温世同闭上了眼,好像是要代女儿领死了一样。
这分明是有人洞察了他女儿的计划,给他女儿设了套,他女儿笨笨地踩进去已经没法走出来了。
因而,饶是李振伟这种一时瞎了眼的,都意识到整件事是怎么回事了,怒紧了唇,回向温明珠:“你,原来都是你自己演的戏码,还诬告蔓蔓——”
“我——”温明珠一闭眼,死活都要抱紧李振伟的腿,“我都是爱你才这么做的,谁让你只看着蔓蔓。振伟,我真的爱你!”
初夏在牙齿里“切”:温明珠这种只求享福的猪,能爱李振伟?
“你真的爱他?”
姚爷充满诱惑力的磁性嗓音飘过温明珠的耳畔。
浑身一个酥麻,明知不可以掉头,仍不受控制地朝向他的脸转过去,眼前这张美丽的俊颜,一如她第一次见的时候,让她前所未有的心悸和震动,宛如一生中唯一的初恋一般。
心砰砰砰,温明珠那半张没有裹纱布的脸红了。
啪!
李振伟那巴掌狠扫温明珠的脸,怒吼:“婊子!”
猝倒在地,余下的半张脸全肿了,干脆急急闭上眼装死。
可李振伟不会就此放过她,拽起她,用力拉出门外。
留下温世同,终于认识到下一个目标将是自己,立马自己先跪了下来,向两个爷求饶:“我女儿骗了我,我不知情的。”
“你不知情,能弄出一个污点证人?”两位冷爷直接拎出高大帅拎出的那个污点证人,与温世同面对面。
事到如今,龟孙子都得当了,举起手自打自己的嘴巴:“是我小人,是我错,是我妒忌她,如果不是她,我女儿早就嫁入了李家。”
“对你来说,你希望你女儿嫁入李家,是希望能拯救你的公司。所以,这方面公安部门和纪委已经介入调查了,说希望找你谈谈。”
之前留温世同,是想利用温世同吊出杨家,现在,能确定杨家不在温世同身上费力了,两个爷懒得和温世同兜圈圈了:干脆趁着温明珠这事儿,一伙儿全端了。
冰冷的手铐铐上温世同的手腕。温世同被两个人一拽,像条死鱼一般拖出了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