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这次出门柳唯还专门申请到了合法持械证。
所以宁为胆气很壮。
好在这位亚历克斯教授虽然看上去很激动,甚至是恼火,但并没有动手的想法,而是有理有据的呵斥道:“我知道你,你是个数学家,你的人工智能,就是那个叫三月的东西很有意思,但伱只是个数学家,最多还能算个优秀的程序员!但是你真的懂高能物理么?”
面对这种措辞严厉的质问,宁为仔细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很诚恳的答道:“嗯,不敢说真的懂。只能说略懂吧?”
诚恳且明显不怕挨打的态度让亚历克斯教授怔了怔,主要还是语言障碍,因为中文的略懂,用英语表述,很容易便能被理解为只懂一点
显然这位亚历克斯教授是准备了后手的,如果宁为回答自己的确很懂,也许就要抛出一堆的问题,但这个懂一点让他不知道如何应对。
当然语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事实证明能在cern立足的科学家智商大都是超高的,一般来说智商高的人反应不会太慢,所以很快这位白人教授就再次质问道:“只懂一点?既然你有自知之明,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来做这个不知所谓的试验,耽误我的时间?!”
气势依然很盛
宁为想得更久了,然后依然很诚实的答道:“大概因为我很有钱吧?恰好这里又能认钱亚历克斯先生,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未来你的试验经费可能是我间接出的?”
这几句话说出口后,会议室内温度迅速降了下来。
亚历克斯瞪着宁为,大概率是因为这句话而破防了,足足沉默了近三十秒,才继续质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的项目有多重要?这是一个世界级的项目,如果我的试验进展顺利,我们就有希望能改写标准粒子模型,让全世界对于微观世界的理解更进一步。而本来今天,没错,就是今天,应该是我的团队使用cms进行试验记录!”
“我们非常需要这些资料。而你竟然以为挥舞着美元就能左右这些资源?你根本不懂物理,更不懂粒子物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无用功。也许你觉得用这些数据刷一俩篇论文会让你名声更盛,但我有必要告诉你,这是在犯罪,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立刻停止这个犯罪行为!”
“这样啊”
宁为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答道:“其实也很简单,亚历克斯教授,相信你应该也听说了,这次我的试验项目是花过钱的,如果你能把我花的钱还给我,我就做主让你的团队来接手。说实话,刚刚我也觉得这次我花的钱好像有些多了。真的,这笔钱什么时候到账,我什么时候让出实验室,如何?”
手中的手机早已经拨通了,而且宁为已经看到对面接了电话,所以他现在说的这些话不止是说给对面这位亚历克斯教授听的,更是说给艾德温乔治听的。
这时候也的确有必要表现出他的不满,否则的话他怀疑这帮人是真把他当成冤种了。
“身为一个数学家,你竟然认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我有必要提醒你,这里是cern,是讲科学地方!”
“嗯这个问题也许你应该问问艾德温乔治先生,也许他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而不应该来问我才对。其实我也不知道有钱是不是就能为所欲为?回头我也会去问问的。但是现在你已经影响到了我们的工作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立即离开,否则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责任在你。另外,我觉得现在正在做的试验数据也是最重要的,而你此时正在做的才是真的犯罪!因为我的研究对这个世界的改变肯定比你更大!”
有理有据的回应,但宁为是的确感觉不耐烦了,眼前这货要在如此不识相,他已经想给柳唯使个眼色,把这家伙给丢出去了。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便看到艾德温乔治出现在门外,然后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一进门没顾得上跟宁为打招呼,便站在罗志强的身边,面向来找事的教授,皱着眉头说道:“亚历克斯教授,你在干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项目部已经将最新的计划发到你的邮箱里了。难道你这么长时间都没关注过邮箱吗?”
“当然不是,我的确收到了邮件,艾德温,但这并不表示我会接受这个安排!这个安排没有道理!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研究项目有多重要,我无法接受说延期就延期了!这就是我到这里的原因!这不公平!”
显然,这位美国教授并没有对艾德温有多尊重。
当然艾德温的气势有着主管的气势:“亚历克斯,是的,我了解,但这里有2500位教授,他们每个人负责的项目都很重要。所以如果你还是要在这里闹事的话,也许我会建议项目部重新审计跟规划今年的预订试验任务。看着我的眼睛,亚历克斯,相信我,这可不是开玩笑!”
“你没这个权力,艾德温!”
“不,在我离开主管这个位置之前,委员会赋予了我这个权力!当然,你也可以提起动议,让委员会提前跟我解聘,但在此之前我认真的建议你现在立刻离开,否则我不敢保证下次会议的时候我会向项目部提什么建议。”
事实证明,在嚣张的人面对现管时还是有所顾忌的
亚历克斯站在艾德温乔治对面僵持了十秒钟后,终于还是二话不说的扭头离去,只是离开前狠狠地瞪了宁为一眼
当然,这一眼直接被宁为无视了
喜欢瞪他的人多去了,比如以前田导,动不动就会瞪他两眼,早习惯了。
“对不起,宁,这是个意外,你知道的,美国人就是这样,他们总认为这个宇宙是围着他们转的。他们喜欢夸奖别人是天下第一,但其实他们认为自己是天!”
“额?你难道不是美国人吗?”
“当然不是,天啊,我怎么会是粗鲁的美国人,我是丹麦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