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范芳手持铁棍,一个跃身,便向张蚝砸来。
张蚝左手挥动双刃矛挡开铁棍,右手挥动钩戟扫向范芳。
范芳见状,连忙低头躲过,岂料那钩戟在张蚝的手中竟同活了一般,张蚝回手一拉,钩戟回撤,再次削向范芳的后背。
范芳大惊,连忙闪身躲开,钩戟的月牙钩正好钩在范芳的束头之上。
“刺啦”一声,范芳束头断裂,长发散落。
张蚝本想左手双刃矛刺向范芳,但又停在手中,大喝道:
“君子不逞人之威,你将头发束好,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范芳见张蚝饶过自己一命,心中感激,于是说道:“好,果然不愧为好汉!”
又是“刺啦”一声,范芳从身上撕下一块衣布,将头发扎裹,而后手持铁棍,再向张蚝杀来。
二人矛来棍往,棍扫戟钩,大战一起。
其实,张蚝本可以将范芳数次刺杀,但又心中不舍,这才屡次饶过范芳一命。
“不打了!”
范芳后撤一步,跳出战圈,扔掉手中铁棍,单膝跪地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我愿遵守承诺,此生跟随于你。”
张蚝心中高兴,于是赞道:“果然是条汉子,走,随我一起去见我父亲!”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坞堡,直向上党城而来。
就在半路,这才遇到跟随自己前来的1000名将士。
范芳见后,再次心惊,心道:“这面具张果然没有骗我,冉闵真的派出大军前来围剿于我。”
来到上党,冉闵见张蚝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名壮汉,心中甚是奇怪。
“蚝儿,你怎么回来了?”
张蚝听罢,骄傲地说道:“父亲,我已经拿下范堡了!”
“这么快?”
冉闵心惊,再次看向张蚝身后的壮汉,只见那汉子高约八尺,身体魁梧,方脸方额,透着一股豁达之气。
“他就是范芳?”
“是的,父亲。我与他比武,说若是我赢了,他将终身追随于我。若是我输了,就留下性命任由他处置。
然后,我与他比武赢了!”
冉闵听罢,一阵哈哈大笑,心想:“这张蚝也开始长脑子了,知道使用计谋了,不再是从前的那样莽汉子了。”
也是,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胜过张蚝?即使是那独眼龙苻生勇冠三军,也同样败于张蚝的手下。
“见过陛下!”
范芳单膝跪地,拱手说道。
冉闵大步向前,扶起范芳,说道:“我早就听说你是一位乐好施财的英雄,早就想结交与你。
不想我们却以这种方式相见,真是老天捉弄啊!”
范芳见冉闵生得五大三粗,面相凶恶,但说起话来却是和蔼可亲,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既然你比武输于面具张,那以后你就是面具张的副将,追随于他吧!”
张蚝和范芳二人听后,都是心中一阵高兴。
“陛下,在范堡之中还有我组织的1000名将士,皆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
我愿意带领他们加入到张将军的队列之中,不知是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