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还是孟极告诉她郁离的昏迷跟她无关,是在阵法之中受了伤,还告诉她当初那一下郁离只是看着吓人,但其实不然,没什么大碍的。
秦白月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在七月居门外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孟极好说歹说她才肯离去。
“幺幺。”
这一声幺幺让孟极浑身一僵,而后迅速转头,却没看见七月居内有人,当即拔腿往门口冲。
七月居外那面院墙下,孟隐站得笔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一双眼睛盯着孟极,像是要好好看看自己这小儿是否长大了些。
“阿爹?”
孟极几乎是瞬间便红了眼眶,下意识便朝外走去。
然而就在一只脚就要踏出门的瞬间,又硬生生止住了,“阿爹怎么会这个时候来见我?”
它看着门外的人,那样子是它所不熟悉的,但气息却十分熟悉,定然是它阿爹无疑了。
“怎么?阿爹来看你,你难道不高兴吗?”
孟隐见自家小儿竟止步于门前,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失落。
“高兴,可是阿爹,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孟极是真的很想知道,很多事情郁离没有说得很清楚,但孟极不傻,它多少猜到了些什么,只是一直没有法子和阿爹对峙罢了。
孟隐张了张嘴,却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稍等了片刻之后才说道:“非是阿爹不来,而是阿爹不能来。”
顿了顿才又道:“我已经知道你阿娘的事了,是阿爹的错,明知道你阿娘的性子,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以至于。。。。。。”
“阿爹,此事是阿娘的决定,我无权说什么,尽管我心里其实是怨阿爹的。”
孟极说罢抬头看着孟隐,“可是阿爹,阿娘为你而死,留下如此年幼的我,你为何能如此狠心直到现在才来看我一眼?”
孟隐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它哪里是不愿意来看自家的小儿,而是不能。
“它可不是不来看你。”
苏兮提了食盒来,走到门前看了眼孟隐,“你身上的魔气看来已经压制得差不多了。”
孟隐忙朝着苏兮行了一礼,“多谢苏娘子当年的指点之恩。”
苏兮摆手,“怎么说也是同乡,举手之劳罢了。”
“什么魔气?”孟极也顾不上问苏兮怎么代替阿鸾姑姑前来,只关心苏兮口中的魔气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就说来话长了,那我便长话短说,你阿爹在洪荒误入禁地且受了点伤,使得魔气侵染,无奈之下便想着到凡世来寻找当年掉入凡间的一件法器,可惜才下来就发现自己的神力被压制,根本无力一下子搜寻到。”
苏兮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这魔气因洪荒的结界不稳,恰好遇见了我,我便给他指点了一番,那什么老神棍和酆都城,约莫就是他去寻东西去了。”
“苏娘子所说寒极与阴极确实有用,我身上的魔气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孟隐朝着苏兮再行一礼,而后才看向孟极,“虽是事出有因,但此事确实怪阿爹没有处理妥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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