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若咬了咬唇,“奴家也不知道,只是有这种直觉,奴家对王岘的感情似乎有些不正常。”
闫若一直觉得自己对王岘的一往情深是因为心悦于他,但闫若仔细回想以往会发现,很多时候她对王岘的感情很不正常,那些事根本不像是她的性子会做的。
也许旁人会因为心悦一人而做出很大的改变,闫若则不会,她自幼被家中爷娘和阿兄宠溺,性子没养的骄纵跋扈已经不错,断然不会迁就旁人到毫无底线。
闫若很清楚,即便真是遇到了心悦之人,也不会如此。
可在王岘面前她很多时候都是不由自主的,分明那些事情她本不想妥协,本想反抗,最后却莫名其妙的配合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闫若都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郁离沉吟一声,转头询问蛛女中了情毒会有这种情况吗?
蛛女摇头,“奴家不知道,奴家也只是听说过情毒,对这种毒并不是很了解。”
“你说这种情毒会不会也是苗疆蛊毒的一种?”孟极想了想道:“如果是,也许我们可以去问问南市那位蛊娘。”
孟极口中那位蛊娘来自苗疆,上元元年所嫁之人病故,蛊娘自长安搬到东都长住,仪凤初与他们相识,交情不算深,却也总是在年关送来一份节礼。
有时候孟极在,它会回一份郁离早早准备的好礼物,有时候不在,便待回来时再送过去。
再后来此事就被秦白月揽了过去。
“也行。”郁离朝外看了眼,“今日夜深,不便前去打扰,待明日一早闫娘子便同我一道走一趟,自然就能知道你是不是中了情毒。”
闫若闻言看向蛛女,蛛女微微点头,闫若便和郁离说了声好。
“那我们今日就先回去了。”
蛛女和闫若起身朝郁离和孟极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出了七月居。
看着巷子里渐渐隐入黑暗中的背影,郁离靠着门问道:“你看出来没有?闫若似乎一切都在征询蛛女的意见。”
“当然,我又不瞎。”
孟极晃了晃脑袋,“蛛女说她自己涉世未深,而闫若则是在长安生活了好些年的,两者相比之下,闫若为人处世的能力应该比蛛女强,可事实却正好相反,似乎蛛女才是那个在凡间摸爬滚打多年的主儿。”
自高宗立武后开始,长安的风气便渐渐有所改变,那些高门大户的女郎们出门不再被拘束,后来连寻常百姓家的女郎们都大胆了许多。
像闫若这样的女郎,在长安那些年一定不少在年关啊、花朝节啊、上元节之类的节日出门游玩,说不定还是曲江池和马球场的常客。
可闫若在蛛女面前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女。
“这俩还真是奇怪。”郁离伸了个懒腰,“大病初愈不适合劳累,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孟极正想再讨论讨论,被郁离堵了这么一句,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扭头一跃,落在胡床上的时候已经幻化成了小小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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