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月为了给郁离争取一些时间,便拉着夏娘子问了一些关于夏熏夕病了的事情。
夏娘子正愁无人可以倾诉,便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地将她所知都说了出来。
“昨儿我就觉得夕儿有些不大对,入夜前后判若两人,白日里还活泼可爱,入夜时就变得沉静乖巧。”
夏娘子那时以为是自家女儿长大了,只稍微狐疑了一会儿,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今日一早原本是一家约好了准备到城外寺中,夏娘子亲自到女儿屋中想叫她起身,哪知才推开屋门,就听见女儿尖叫一声,而后人就成了如今这模样。
“当时我只看见夕儿坐在床榻边上,手中握着一面镜子,尖叫声后,那镜子掉在了地上,她直挺挺就往后仰,我当时害怕极了。”
夏娘子一想到那时的情景还是有些后怕,她甚至一度怀疑是自己将女儿吓着了。
秦白月看了看床榻上的夏熏夕,余光瞧见郁离已经收回了目光,见她注意到她,微微点了点头。
秦白月便安抚了夏娘子几句,扶着她往外走,待她情绪稍稍平稳之后才说道:“我在东都倒是认识几个颇有些能耐的朋友,不过需要先去问问,若是可以,我到时候便带来给小娘子瞧瞧。”
夏娘子自然感恩戴德,不过郁离觉得她似乎并不真的放在心上。
夏家虽然不比秦家财富无双,但也算是难得的富户,秦家能寻到的名医高人,他们夏家一样能寻到。
从夏宅出来,秦白月便迫不及待地问了情况。
郁离微微摇头,“不是病,似乎是魂魄上出了问题,但我不能确定,须得再想办法探一探。”
如夏娘子所说,白日和入夜有些不一样,分明是离魂之症,且在离魂之后应当。。。。。。
郁离脑子里电光火石之间有个念头闪过,她喃喃自语了句,“不会吧。。。。。。”
“不会什么?”秦白月问了句。
郁离却再次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说,晚间我再去看看,等确定了之后再告诉你。”
秦白月点头,便将郁离送回了七月居。
当天才刚刚入夜,郁离就和孟极就在屋顶上一路疾驰,等到了夏宅,里头的人尚且没有睡下,不少仆役还在收拾残局,似乎夏宅刚招待过客人。
郁离和孟极潜到了夏熏夕的房间外,孟极蹲在外间的屋顶上把风,郁离则直接进了屋中。
“你来了。”
郁离才刚站定脚步,床榻的人突然开了口,“我就知道你会来,郁娘子是最为热心的人,不会放着我们不管的。”
“果然是你。”
郁离看着床榻上缓缓坐起身的人,轻轻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们如今人鬼殊途,你还这么缠着她,于她而言有害无益。”
床榻上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满目悲伤地看着郁离,良久才说道:“郁娘子对我们的事了解多少?”
郁离摇头,“基本上算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