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把手机开成了公放,保镖激动的声音响彻耳际: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柳川举着鲜血淋漓的刀,要对安鲁森动手,小虎一脚把他的刀给踹飞了。”
听到事情的经过,沈襄震惊地久久说不出话。坐在酒店柔软的床上,脸色比白床单还要苍白。
“柳川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比疯了还要可怕!”
“襄襄,我们必须去会会这个疯子,这件事因我们而起。”
薄南辞率先起身。
沈襄也跟着起来穿衣服,梳洗的时候,手在发抖。
刚刚在电话里,保镖把当时看到的情况,很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浑身是血的干瘦老头,被捅穿的心脏,溅的到处都是的鲜血。
沈襄想着都觉得害怕。
怎么会有做医生的人,把生命看得如此轻贱,柳川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夫妇俩匆匆赶到警察局,安鲁森已经录完口供出来了。脸色灰败,双眼通红,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安鲁森,你怎么样了?”沈襄走过去,温柔地问道,“有没有受伤?”
此时天边旭日初升,阳光斜斜地射进警察局里,安鲁森所在的地方背阴,像极了被遗留在黑暗中。
安鲁森摇头,“我没事,一点小伤,已经处理过了。”
他只是受了轻伤,父亲为了保护他,却丧失了性命。
他沙哑着声音问旁边的警察,“我父亲现在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陪陪他。”
“死者在法医那里,正在进行尸检。”警察回答,“现在还不能探视。”
安鲁森点头,眼圈似乎更红了,他张嘴恳求道,“薄总,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心中有愧,薄南辞答应的特别爽快。
旁边的沈襄,更是活雷锋现世,“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哪怕是摘星星摘月亮,我们都能满足你。”
“柳川背后的势力很大吗?”他问道,语气中满是痛恨,“我希望你们能帮我,让他被绳之以法,永远被钉在杀人犯的耻辱柱上!”
“柳家在国内算有点实力的,但是没发展到一家独大的程度。”薄南辞分析道,“如果单单是你一个,他们肯定会暗箱操作。”
安鲁森怕的就是这个,他之前就见识过了柳川的能力压迫。
现在这个情况,他必须要还父亲一个公道,绝不能再被这群人用强权压制。
“放心吧,你还有我们,我和南辞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沈襄依旧温柔,但这次的语气中却添加了几分笃定。
薄南辞妇唱夫随道,“柳家那边,交给我。你只需要配合警察录好口供,当好你的证人。”
“谢谢你,薄总,”安鲁森红着眼睛,深深鞠了一躬,“也谢谢你,柳小姐,谢谢你们帮我父亲申冤。”
“安鲁森,吃点早饭吧。”沈襄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怕他不吃饭,会随父亲去了。
对方摇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没胃口,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