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走了片刻的神儿,思索着貘神和地灵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的时候……
“哎!”
我的左脚突然又传来了一阵疼痛,似乎比刚才还更强烈了一丢丢。
我禁不住痛呼出声,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歪,赶紧横起右臂撑住了桌面,左手抓着脚踝保持住了平衡。
“怎么,又疼了?”
梁多多赶紧问道,我龇牙咧嘴的点了点头。
“比刚才疼的还……哎?怎么又不疼了?这……不是来跟我闹着玩儿的吧。”
痛感竟然转瞬即逝,我奇怪的松开了手站起身来,刚跺了一下脚,可下一秒钟……
“哎哟!!!”
一道无法言说的钻心疼痛让我顿时就站立不稳,好在椅子还没偏离我屁股的轨道。
我跌坐回椅子里撕心裂肺的哀嚎着,脑子里猛的闪过了一种症状。
与此同时,梁多多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这不会是……痛风吧?”
没错,痛风。
我咬着牙点点头,这个判断跟我脑海里的医学知识不谋而合。
仔细想想我之前这二十多年的饮食习惯,也的确是摄入了很多高嘌呤的食物。
打小开始,我就对动物内脏情有独钟。
到了中州之后,虽然鲜美的炖鸡让我欲罢不能,但毕竟养的那几只鸡数量有限,于是爆肚、卤煮、炒肝儿等以动物内脏为主要原料的地方小吃就经常出现在了我的食谱之中。
最为巧合的,是我前几天在闽东还狂炫了很多海鲜。
并不是我对海鲜有多大的兴趣,而是闽东地区也没啥别的符合我胃口的饭食。
再加上刚才那满满一大碗羊肉烩面片被我连汤带水给吃了个干净,估摸着就是触发了痛风病症的导火索了。
“我给你买点儿药去。”
梁多多急忙站起身来,我强忍着疼痛摆了摆手,同时也阻止了一起起身的胡小蝶和庄小龙。
随着我们基本确定了闽东那座三层小楼就是对应东方方位的四方机关所在,看似中原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探索价值。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中原陈家……
或者说是陈继祖这个人吧,他身上隐藏着的线索,其重要程度绝不比四方机关的准确位置要来的小。
虽然他刚才用貘神制造的梦境解释了“穿越”这个假象,但还有一个让我无法安心的因素。
他的真实年龄跟此刻我看到的大不相符,我甚至都怀疑,现在坐在我面前的就是个虚幻的影像。
所以我很害怕他还没等说完话就突然消失了,痛风就算是再难受,我也必须要争分夺秒,继续从陈继祖的口中探听到更多消息。
我慢慢的调整了一下坐姿,但感觉只要是左脚一接触地面就疼痛难忍。
我干脆抬起左腿扒下鞋子,把脚小心翼翼的搭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向后倾斜。
果然舒服了很多,我吐了口气,看着陈继祖。
“不好意思,这模样有点儿……麻烦陈前辈担待一下吧。继续说。”
陈继祖笑了笑,也没责怪我这个失礼的举动。
“我和你师父在东洋那边做的事儿,你应该都已经打听全乎了,就不耽误工夫再跟你多说什么了。其实……我也明白你想问的是什么,只是你师父没让我打听的太多,就算是想要告诉你,我知道的也不多。”
陈继祖说道,当我师父说出了“入梦神鼓”这个词之后,任由大岛健次再怎么嘴硬,也不可能狠心拒绝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