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在这儿了,一旦遇到巡察,根本跑不过人家。
好在梁舒适时安慰她,告诉她从今年开始,国家陆陆续续放开对个体经营的管辖。
他们支个摊子卖熟食,肯定要比在厂子里挣得多的多。
毕竟他们还有两个孩子要养,不能把所有担子都加诸到大儿子孟新成头上。
回家后,孟新成也做父母思想工作。
谢兰珍考虑到如果他们做这个小买卖,可以让自家男人有点事情做,免得他整日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所以,最近厂子她也不去了,将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看着大杂院中孟广义坐在轮椅上,敲敲打打一堆木板。
虽然日头有些毒,但男人一脸认真和轻松,这让她松了口气。
本来英语比赛结束后,梁舒的日子能轻松些,但因为买了铺子准备开店,前期工作要做很多。
再加上魏新东又给她介绍了几个翻译工作,整天忙的像个陀螺。
每天早出晚归。
周末兼职,晚上放学早了就去孟新成家和谢兰珍讨论手中的方子。
既然决定合作,她也就不藏着掖着。
“兰珍姨,大肠和猪肺最重要的是清洗这个环节,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别怕浪费,每次清洗时舀一碗面粉,将大肠翻过来抹上面粉一点点清洗。
只有将里面清洗干净,才不会有异味。”
“面粉?”
“对!还有这个猪肺。
你看这儿有一条气管从这个管里灌入大量清水,然后再用力将猪肺中的水挤出来。
这样猪肺里的脏东西就会被冲出来。”
谢兰珍不住点头:“咋个还这么多讲究?
我们平常猪肺就用清水洗洗外面,没有血水就行。
大肠当然会清洗里面,但可舍不得用面粉,那玩意儿多金贵啊!”
梁舒知道现在物资有多匮乏,白米精面又是多么难得可贵。
所以要好好说服谢兰珍。
“兰珍姨,一碗面粉可以清洗五到十斤左右大肠,看似浪费,实则也是我们食物的一个特色,或者说是秘诀。
干面粉揉搓时,可以将大肠褶皱里的脏物全部带出来。
这样清洗出来的大肠非常干净,没有异味,也是好吃的关键。
我们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就算以后有人想学我们,也没有我们的口感好。”
熟食这个行业,会做饭的人都能效仿,唯一能站得住脚的就是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