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有种强烈的极坏的预感,这一次怕是要完蛋。
怎么办?
偏偏大嫂谢氏,前两天出城走亲友,来回需要三五天。
凌长峰被下诏狱的消息,恐怕她还不知道。
府中没有做主的人,燕云珮一个内宅妇人,如同没头的苍蝇,只会乱窜。
若非管事还有几把刷子,懂官场门道,她只会趴在床头哭死去。都想不到来诏狱门外守着,随时等候消息。
急啊!
可是急也没有用。
几个管事四处找关系,打听内情。
凌家关系人脉遍布建州,前提是得有主子的帖子,人家才肯对一个管事透露内情。
而且,早朝的内容都已经透露出来,这些通家之好只是让管事回去等消息,不必惊慌失措。
此次劫难,定然是有惊无险。
……
“果真有惊无险?”
燕云珮急切地询问管事甲。
“他们真这么说?这一回真的无事?”
“好几家都是这么说,想来五公子这回定然是有惊无险。”
燕云珮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地上。
谢天谢地。
凌长峰不用死,她也不用做寡妇。
虽然,他们夫妻早就不同房,但是活寡和真寡妇还是有区别的。
凌长峰活着,她也自由些,想要出门走动散心,说一声即可。
真要做了寡妇,哪里还敢指望出门。
立时三刻,就会被送回弘农郡老宅子,连二门都出不去。
从此以后,清心寡欲,只待孩子成年有了出息,才得解脱。
那样的日子,光是想一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她坚持守在诏狱外。
阴森森,冷飕飕。
一开车窗,寒风就灌了进来。
带着阴冷气息的寒风,直接钻入骨头缝里面,叫人直哆嗦。
天将黑!
诏狱大门洞开,犹如一头吃人的怪兽,吐出一个人形物件。
她都不敢细看,总觉着多看一眼就要减寿十年。
“公子?公子出来了!少奶奶,公子出来了!”
听到管事地呼喊,她才舍得开车门,定睛一看,果然是家里那个死鬼,一身完整,屁事都没有。
走了一趟诏狱,竟然没有受刑?
太便宜这个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