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点头,“辅臣们沉稳是沉稳了,可面对急事却有些沉稳太过,应对无力。我担心的是军队。”
贾平安看着他,“安心。”
二人在外面转悠了许久,连曾相林都不给接近。
“殿下,刑部郎中李敬业求见。”
那个憨憨!
贾平安拱手,“如此臣这便去了。”
他出宫遇到了李敬业。
“回家收拾东西,马上跟我走。”
李敬业没二话,先去寻了祖父。
“阿翁,我跟着兄长去了,你在家好生照拂自己。”
李勣刚想说话,李敬业嗖的一下就跑了。
正在办事的官员懵,然后笑道:“但凡接到太子令的无不迅疾而去,小郎君却记着来此处,可见孝顺。”
李勣微笑,“这孩子鲁莽,可却实诚。”
一个内侍来了。
“方才殿下接到文书,送银子来长安的车队路上遇到了几股贼人窥探袭扰,赵国公主动请缨去接应。”
李勣沉思着,良久说道:“转告殿下,镇定。”
内侍应了,等他走后,李勣看了一眼地图。
地图被他看了多次,旧痕主要出现在边疆或是域外,此次他却看向了洛阳。
一根枯瘦的指头点在了三门峡一带。
“道路狭窄,通行缓慢,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瓦岗寨原先就是造反的基地,造反嘛,截杀些土豪是常事,麾下甚至有劫道的。
……
十万两银子多重?
校尉汪允回身看了一眼,四十辆大车在官道上吱呀吱呀的缓缓而行,提不起速度。
随行的登州参军卢进被晒的脸色通红,他举袖抹了一把脸色的汗水,“汪校尉,前面就是洛阳,歇息两日吧。”
汪允说道:“从登州接到银子后就一直赶路,确实是辛苦了些,在洛阳修整两日。”
消息传下去,一片欢呼。
第二日车队就到达了洛阳。
“说是十万两银子呢!”
洛阳人也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啊!一个个出来看热闹。
四十辆大车缓缓入城。
随后就是交涉,得知车队只是在洛阳歇息两日后,当地官员调集来了粮草,安排了住所,随即就只是派了个九品官陈锦来联络,其它的……没了。
这一路累的够呛,特别是晒,哪怕是在海边从军,但汪允这一路依旧被晒惨了。
洗个澡,随即吃了一顿饭,美滋滋的躺在床上。
安逸!
第一夜汪允睡的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