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见李卓航也站起来了,正看着自己,慌忙过去扶着他另一只手臂,低头唤道:“父王。”
李卓航拍拍她手,道:“走吧。”
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观棋这才放了心。
父女三个说着话,下得堂来,经过张谨言身边,谨言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却不看观棋,观棋也不瞧他。
李菡瑶微笑道:“世子,请。”
张世子道:“好。”
然后离座跟在她身后。
李菡瑶招呼了王均赵君君,再同方无莫等人会合,又来到谢相身边,道:“请诸位移步莲花堂。”
谢耀辉欠身道:“月皇请——”
谁知周黑子道:“请江南王和月皇先行一步,下官等人有些话想跟谢相商议,随后便到。”
李菡瑶意味深长地瞅着他,道:“周大人请便。”
于是请黄修、方无莫等人先行。
王均想了想,向谢相和朱雀王告罪一声,也带着赵君君跟着李菡瑶走了,一点也不避嫌。
李菡瑶出了论讲堂,站在台基上,目光横扫前方几条走道,将数十间廊亭掠了一遍,想找王壑,却连影子也没看见,只见无数的文人士子正对她翘首以待。
她不由失望,暗暗嘀咕:“这人去哪了?怎不露面?不敢露面,难道怕爹爹发现了扣押他?”
不得不说,她一语中的。
刚才李卓航可气坏了。
若是王壑当面公开旧事,李卓航还真有可能连他带使团的人全都扣下,一网打净。
想到王壑躲在暗处窥视动静,李菡瑶不由偷笑,有些幸灾乐祸:哼,这人也有忌惮的时候。
李卓航见她在人群中寻睃,想起菜花回禀的,说王壑悄悄来到霞照,还与姑娘见了面,心中了然,面上却一点不露端倪,故作疑惑问:“瑶儿找谁?”
李菡瑶有些慌乱,下意识想找个合适的事由掩饰过去,急中生智,回道:“欧阳静辉——就是王静辉。之前女儿瞧见他了,他做了和尚呢,剃个光头。女儿不解,既然看破红尘遁入空门,怎的又来掺和世俗纷争?”
李卓航诧异道:“果真?”
李菡瑶道:“确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