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姝倚着靠背,见他这般说,也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
她笑起来,眼睛往上扬了几分,无形中的妩媚。
“皇上,您也许不懂。
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倾尽一切,不择手段,只想引他为之侧目。”
华姝说这句话的时候,望着他,眼中光亮明显。
楚泽那眉宇间轻蹙,但嘴角已经是扬起了,他面对着华姝的目光,本能地退避开。
他坐直了身体,看着别处,即便是面上平静,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动得很快。
她是说,爱他吗?
她说自己不懂,可她哪里知道他已经是想方设法地引起她的侧目了。
楚泽思绪万千,可胸口被什么东西覆盖,他微垂头,就见着华姝牵着那猫猫的爪子,趴在他胸口。
“他叫什么?”
华姝知道自己几句话,皇上就得想半天,她还是不继续撩拨他了。
楚泽:“送给你的,你取。”
华姝:“既是皇上送的,您赐名,这猫就更珍贵了呢。”
李胜在一旁瞧着,心里头暗叹。
他还是得像皇后娘娘学习啊,嘴里抹蜜,一句一句的,都往皇上心里迸呢。
瞧瞧这简单几句,皇上那嘴角的弧度是越发大了。
“那就叫踏雪吧。”楚泽遥望着漫天飞雪。
华姝点了点头,拨弄着小猫的爪子,叫了声:“踏雪,咱们去寻梅咯。”
楚泽眼眸微亮,皇后好似是真的懂他。
冬日里,小猫的爪印便宛若梅花,踏雪寻梅。
*
赵太后坐在那小榻上,喝着茶,管嬷嬷说着这宫中事。
现在宫中无非是皇后最为得宠,隐隐有独宠的架势。
这搁在楚国是件稀罕事。
历来帝后和谐的有,独宠的,还真只有当初开国皇帝同其共患难的皇后,才有此等佳话。
而宫中不少来到太后宫里面,说起这些事,大都是想要赵太后主持公道,劝谏皇上。
管嬷嬷说完,见自家主子一直没说话,也没有出言打扰。
赵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杯,良久,才说话。
“哀家是老了,也管不动这后宫之事,让她们少往慈宁宫走动吧。”